“大王召玄清前來,可是想要讓玄清親入韓國,將鄭國的家族之人救出?”
鄭國因疲秦之計入秦國,然而,今日涇水河渠修成,無異于違背了當初韓王的旨意,其家族在韓國受困,倒是一個意料之中的事情。
召自己前來議事,周清來時的路上思忖一二,似乎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不過,自己出手雖然可以將鄭國家族之人救出,然弊端不小。
“寡人卻有此意,王翦將軍于新鄭之內被韓王冷落,無以成事,那韓王又如此形態,所以,知曉大師歸來,便有此意。”
秦王政點點頭,以大師的手段,將鄭國的家族之人救出不難,況且韓王如此卑劣手段,也斷然不可能揚出,如此,萬事可休。
“玄清出手將鄭國家人救出,自然不是問題。”
“在涇水河渠待了一年多,玄清與鄭國之間也算私交不錯,彼此而言,他家族有難,無需大王言語,玄清也當前往新鄭。”
“不過,玄清除了與鄭國私交甚好之外,還是大秦護國法師,貿然將其家族之人救出,到時候,諸夏大義或許會不存秦國身上,更是有違秦法,于此事,不知昌平君如何看待?”
秦國篤信法家,私下救人,無異于助長游俠劍客之風,或許秦王政覺得救出鄭國的家人無礙,但對于秦國內的其他人來講,卻非這般。
這等謀略,雖可行,但又不可行,周清緩緩而語,身軀微側,將目光落在身前的昌平君熊啟身上,身為大秦相邦,對于此事,應該胸有成策。
“玄清大師身為大秦護國法師,武道至強,諸夏皆知,若是大師出手,鄭國家族之人自是不成問題,然,大師所擔憂亦是啟所擔憂。”
“大師若出手,無異于以俠客身份現身韓國,而對于秦國之法來說,卻不合,于秦國國策不合,縱然強行救出,也很有可能被韓國宣揚,陷大秦于大義不正之地步。”
“現今,秦國大勢已成,此語斷然不可有!”
昌平君熊啟先是對著上首秦王政一禮,而后又對著護國法師一禮,旋即,言語緩緩,鄭國渠修成,秦國斷不能給山東六國留下半點口實。
否則,接下來一天下大事,山東六國將其放大,會對秦國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阻礙,語落,文武諸臣均頷首以對,此法可行,此法又絕不可行。
“既然大師不贊同此法,昌平君也不贊同此法,不知可有良策?”
靜立于上首聽二人之語的秦王政亦是眉頭微皺,而后點點頭,這般想來,卻是不可,但王翦將軍仍在新鄭,此事需盡快行之。
“大師多有良策出,想來于此事定然也有謀略,啟洗耳聽之。”
昌平君一步踏出,亦是行入廳中之列,先是向著上首一禮,而后在周清詫異的目光中,昌平君將這個話題拋了過來,落在己身。
其余群臣不語,近一兩年來,玄清大師雖為護國法師,實則多有奇策出,如今的鄭國之事雖不小,但比起旱災之事,比起賦稅之事,還是略有不足,想來不成問題。
“昌平君所言不錯,寡人也想聽大師之策,說起來,大師多有奇策出,助力秦國大益,鄭國渠修成之后,寡人本想開朝會,立秦廷新序,卻又值鄭國之事。”
“大師請任意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