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人宗的事莫不真無余地?”
酒肆簡單飯食過后,臨別之際,赤松子想了想,也是問道。
“哈哈,師兄,人宗當然有余地,但木山師兄、逍遙師兄可就說不準了。”
周清朗朗一笑,拱手道禮,沒有多言,對著師兄與小靈看了一眼,便是南下三川郡、南陽,接下來還有要事需要處理。
人宗的事,在自己眼中不算什么。
自己呆在南陽也有一段時間,倘若人宗與百家繼續那般不識趣,那就不用離開南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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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師弟,你覺得人宗之路未來如何?”
同歸于南陽之地,放眼處,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開始打上秦國的印記,黑龍旗飄揚,一隊隊巡邏的秦兵不斷,分配田畝,以為耕種,秦吏橫行,以為整治。
木山子本以為此行會有所收獲,但是沒想到玄清師弟竟會那般強硬,雖也有應對之策,但那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宗入世,自己也常在山東行走。
故而,對于秦法,對于秦國,也有淺淺的認知,對于底層民眾倒是沒有太大影響,但對于百家,對于游俠,對于持劍者,可是有著強大的約束。
人宗入世,仗劍行走諸夏,順心而為,路遇不平,常有出手,而在秦法之下,怕是要為人宗引來極大的禍端,這也算墨家、農家不喜歡秦國的原因。
比起自己,逍遙師弟怕是感觸更深!
“師兄,人宗的路自然在諸夏。”
“秦法如此,不得山東六國之民之心,儒家荀況曾在《哀公》篇有語,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
“不得山東六國之民之心,秦法必不得長久,秦法不得長久,秦國焉得長久,當此時,秦國兵鋒強盛,不可與之爭鋒。”
“但暫避鋒芒,以求它日。”
逍遙子對著師兄看了一眼,入秦獲取軍功爵,那等之事,人宗做不出來,而且,秦國雖強,但麾下之民不過五百萬,麾下之兵,不過百萬。
山東諸國仍有實力,仍有極大的底蘊去對抗秦國。
縱然秦國一天下,以其國力,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對諸夏完全的掌控,如此,人宗之路當輕松也。
“萬法陰陽,秦國若然長久,如何?”
木山子聽逍遙子一眼,其語是一種頗大的可能性,但卻非真正的結果,秦國有崩潰的可能性,但如果秦國穩住局勢,那么,將會是一個無比強大之國。
那個時候,人宗又該何去何從。
“果然長久,那該是百家的劫數!”
逍遙子搖搖頭,道出此語。
一行三人歸于南陽。
不日之后,南陽郡全地開始戒嚴,對于所有不安分的游俠之人,給予鎮壓和驅逐,若有反抗者,直接給予大軍鎮殺。
為此,南陽各地郡縣的城門之外,一具具尸身懸掛,以為警示。
既為秦國治下,當此一天下之際,只有耕戰,游俠之人不事生產,所謂的劫富濟貧更是觸犯秦法,殺之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