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侍女本就因兩位同伴接連身死而略微驚詫,猝不及防之下,身形猛地往下一墜。
雖她很快就以腳底涌泉穴噴射真氣,止住下墜之勢并向上縱升,但那黝黑地洞中轟地飛出一團細密飛蟻,先攀上她雙足,跟著轉瞬就將她從腳到頭覆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那侍女鼓蕩護身真氣,奇寒無比的真氣爆發之下,細小飛蟻成片落下,瞬間就被凍死。
但噬金飛蟻前仆后繼,不斷攀附到她身上,口吐融金化鐵的強酸,拼命抵消腐蝕著她的護身真氣。
試煉任務后,蟻王的噬金蟻雖得到了一波強化,已然能夠對入門級煉氣士造成威脅,但想要干掉一個真氣境前期煉氣士,還是遠遠不夠。
那白衣侍女此時看著雖然狼狽,可正常情況下,就算蟻王的噬金蟻耗個精光,也最多就只能讓那白衣侍女脫一層皮,受點皮肉之苦。
可問題是蟻王并不是一個人。
就在那侍女不斷催動護身真氣,將噬金蟻成片凍死的同時,師琪又飛快掐訣施咒,又召來一道破邪神雷,轟向那白衣侍女。
病郎中也鎖定那白衣侍女氣機,發聲爆咳。
偃師兩臺傀儡身上的火炮,也在他以牽機線操縱下重新裝彈,再次開炮,這次發射的,是兩枚拳頭大小的實彈。
而蘇荔也虎視眈眈盯著那白衣侍女,就待她護身真氣一破,就要以霹靂指索命。
眼看自己的侍女,莫名其妙就連死了兩個,原無晝已經是氣得七竅生煙,見這群妖魔鬼怪居然還想再圍殺第三個,原無晝更是憤恨欲狂。
“當本宗子是死人不成?”
他怒喝一聲,并指一點,一道奇寒白光激射而出,要幫那侍女攔截破邪神雷。
只要擋住這破邪神雷,其他人的攻擊不足為慮,那侍女盡可以自己抵擋下來。
然而,那道奇寒白光飛至半途,仗劍維系白龍天旋,為眾人撐起庇護,讓他們能安全施展的倪昆,終于抬起背負身后的左手,彈指一點,射出一道霹靂指力,宛若一發冰雷,砰地一聲,將原無晝打出的奇寒白光當空炸碎。
連死了兩個侍女,第三個侍女又被牽制,倪昆防御壓力驟輕,已可以騰出手來反擊。
于是破邪神雷成功落下,那渾身被飛蟻包裹的侍女被當頭劈個正著,渾身冒出陣陣青煙,護身真氣霎時崩潰大半,跟著又被病郎中咳聲影響,勉強維系的小半護身真氣又告散亂。
護身真氣一亂,偃師傀儡發射的兩枚實彈,同時轟中那侍女胸腹,無需蘇荔出手,那侍女胸腹便出現兩個拳頭大小的血洞,炮彈透體而過時,她背后更是被帶出面盆大的血窟窿,血肉飛濺之下,慘叫著撲倒在地。
畢竟是肉身超凡的煉氣士,遭受的也不是真氣爆心的攻擊,這侍女雖被炮彈轟穿了身子,一時間竟未立刻死去,兀自慘叫掙命。
不過她的掙扎亦未持續太久,附在她身上的噬金蟻群順著傷口一涌而入,幾個呼吸之間,便將之啃得連骨渣都沒剩下。
原本八個侍女圍攻,又有原無晝不斷施術,倪昆只能被牢牢釘在原地防御。
現在死了三人,只剩五人圍攻,壓力大減之下,倪昆再不必被動防守下去,朗笑一聲,劍勢再變,滾滾盤旋的白龍劍光之中,倏地射出一道凌厲白光,宛若白龍吐珠,激射一個白衣侍女。
那白衣侍女撤劍回防,長劍與白光一碰,頓時渾身一震,被一股奇寒凍氣包裹全身,轉眼就凍成了一座冰雕。
修煉寒冰真氣的冰獄宗修士,被凍氣凍成冰雕?
原無晝瞪大雙眼,簡直難以置信。
可看似荒謬的事情,就是現實發生了,容不得他不信。
而就在那白衣侍女被凍成冰雕之時,蘇荔伺機補刀,一發霹靂指力,貫入那冰雕心口,將這雖被凍住,卻并未死去,兀自鼓蕩真氣,試圖破冰而出的白衣侍女心臟轟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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