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軍弩都賣,好大的膽子!”蘇荔忍不住說道:“教主,若想整頓禁軍,這樣的家伙,都得統統殺掉!”
“嗯。”倪昆隨口應著。
蘇荔道:“教主,那家伙光天化日,肆無忌憚帶著商人來武庫賣貨,軍弩都敢往外賣,肯定是有背景有來頭的。這禁軍都爛到根子上了,想要整頓,殺一兩個這樣的家伙根本不夠,至少也得斬掉幾百顆腦袋。
“可但凡敢在禁軍里囂張的,哪個沒點出身?殺這么多有出身的家伙……教主,若真鬧得朝野之間物議洶洶,世家勛貴群起圍攻,那多沒意思呀?還是按我的計劃來吧。
“就算您一貫心慈手軟,不忍將那么多普通士卒也一起葬掉,可戰場上兵兇戰危,隨便死上幾百個軍官很正常……咱們可以叫師琪他們暗中出手……”
倪昆啼笑皆非:“小兵沒事,軍官死光,這也能算正常?”
蘇荔一攤手:“那怎么辦嘛!這禁軍我看是沒法兒正常整頓了。”
“我也覺著無法整頓。”倪昆搖了搖頭:“小皇帝嘴上說支持我,太后也說撐我,可我若真殺個人頭滾滾,真要有每天都有十幾家勛貴世家,乃至宗親家里的命婦,跑去找皇帝、太后哭訴,我看她們是絕對撐不下來的。”
“所以?”蘇荔巴巴地眨著眼皮。
倪昆淡淡道:
“整頓全軍,絕無可能。除非皇帝、太后真能對我一撐到底,任我放手大殺。但這并無可能。
“不過禁軍之中,也并非全員廢物。靈州之行時,船隊被河寇偷襲,隨行禁軍雖整體表現不堪,但里面也著實出現了少數英勇士卒乃至沉著應對,指揮得當的軍官。
“所以,我意先將禁軍之中,可堪造就的一批良材挑出來,組建一營整訓。訓出一支堪戰的精銳,也算是能夠交差了。”
蘇荔眼睛一亮:
“對呀!這樣子也可以順勢施加影響,掌握這支精銳營頭。以后有戰,別的營頭表現不堪,一觸即潰,就咱們的營頭精銳敢戰,正能襯托出教主的英明!
“教主此舉,既不必大費手腳太過艱辛,也不會得罪太多人,更不需要拿五萬人血祭,輕輕松松就能立下顯眼功勞……不愧是教主,果然好計。”
倪昆笑了笑,道:“這不算什么好計,只是盡可能地廢物利用罷了。”
老實說,靈機復蘇征兆已現,將來的國家,得靠修士撐起架勢。戰爭更是無需大而無當的軍隊,只會需要那種能結法陣,能扛修士的少量“道兵”。
巧得很,倪昆的“不朽金身”,雖然并無任何斗戰法門,偏偏就有一門訓練“道兵”的法門。
只是此前既無機會,也無必要,他便一直沒用罷了。
而這一次,他就想試一試,不朽金身訓練道兵的法門,能不能派上用場。
定下這廢中擇優,廢物利用,并一試道兵法門的計劃,已實地考察過禁軍大營,對禁軍情況差不多心中有數的倪昆,也懶得再在營中多呆,準備與蘇荔打道回府,去完善計劃。
正往大營門口行去時,迎面走來了兩高一矮三個“禁軍”。
還都是倪昆熟人。
左邊那位,正是昨天喝斥過他的那位五官清秀俊美,卻虎背熊腰,比他還要高上一頭的秘衛德一。右邊那位,應該是順一。
這兩個皇家八秘衛中,數一數二的強者出現在此,那走在她們中間,被她們貼身保護的矮個子禁軍,毫無疑問,就是那位性子古怪,反復多變的少女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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