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荔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樣,還用幽怨的眼神瞧著自己,倪昆只得轉移話題:
“歌真不是我寫的……那我抄的那些詩,你不也沒聽過?”
“所以你那些詩恐怕不是抄的。”蘇荔目光炯炯,一副洞悉真相的樣子,如果兩頰不那么鼓,咀嚼的動作也不那么明顯,倒也挺有幾分氣勢:
“承認吧教主,你根本不是撿到了未曾流傳的前人詩集。咱們天命教都是些壞蛋老粗,沒有那種文人騷客,你根本就是自己寫的詩,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倪昆好笑道:“我若真有這種才華,干嘛藏著掖著不承認?”
蘇荔皺著眉頭:“因為你……嗯,照顧我的心情,不想讓我太過于自慚形穢?”
倪昆眼角微微抽搐一下:“你想太多。”
“哈哈,教主,你這口是心非的模樣還真可愛……”
“嘖,你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看來我得對你更嚴厲一點,不然你豈不是要恃寵生驕,飄到天上?”
“別,我會乖乖的……”
“你做什么?說話就好好說話,干嘛突然鉆桌子底下……住手,你嘴巴上有油,先去洗漱啊!”
“咕……”
……
倪昆原計劃用三個月時間操練,使五百道兵初步形成戰斗力他所謂的初步形成戰斗力,是指至少可以以輕微代價,聯手剿殺一個近戰類型的普通武圣。
至于八臂羅剎那種遠程武圣,張威這種擁有特殊血脈,天生神力的沖陣猛將不在其例。
然而剛剛搬進新建成的兵營不到半個月,他的計劃就被打斷了。
這天,倪昆正在新兵營點兵臺上,看著下方五百陷陣營道兵演練第一種防御陣法,穿著一身火紅勁裝,齊腰長發只束了個簡單長馬尾的長樂公主,忽然策馬飛馳而來。
遠遠望見帶著仁一、仁二的公主殿下,被盡忠職守的值勤士卒攔在營門之外,氣得秀眉倒豎,粉面含煞,幾乎要忍不住喝令仁一仁二開道強闖,倪昆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雖然時間尚短,但我的兵,軍紀已是練出來了。”
蘇荔不失時機地拍上一句:
“教主英明!現在這支陷陣營,除教主之外,誰都不認。假以時日,便是帶他們進宮清君側,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能不能別成天惦記著造反?”倪昆好笑地說了一句,朝營門方向大聲說道:“放她們進來!”
聲音傳至營門處,值勤士卒聽見將主傳音,這才搬開門口拒馬,將公主與仁一、仁二放了進來。
公主殿下策馬直驅倪昆所在的點兵臺,兩腳一踩馬蹬,直接飛身縱至點兵臺上,瞪著倪昆氣呼呼說道:
“倪昆,你的兵好大的威風,連本宮都不認,居然非要查驗我的身份腰牌!這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當然是我給的膽子。”
倪昆呵呵一笑:
“公主姐姐,你也知道禁軍是什么德行。堂堂禁軍大營,卻連小商小販,乃至青樓女子,都可以進出自如。軍紀廢馳至此,哪里會有半點戰力?
“我為你們家操練禁軍,首先要抓的就是軍紀。這新營呀,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自己,進出之時,也是要查驗身份腰牌的。”
說著,又伸手去拉公主小手。
公主柔嫩纖手被他握住,象征性地掙了一掙,見無法掙脫,也就罷了,只沒好氣地白了倪昆一眼,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