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七百年靈機斷絕消磨,此寶甲靈性早已大幅流失,不復往昔。
但當倪昆直視它時,仍能感到一股令他頭皮發麻的絕強威壓,眼前甚至出現一副幻景,像是看到了一頭頭頂天穹、雙翼遮天的巨大火凰。
倪昆在距離祭壇一丈時,便停下了腳步。
他有種直覺,若靠近一丈之內,必會招致威凰寶甲的自發攻擊。
雖然他與公主雙修之后,肉身、真氣久經神凰焰力淬煉,身上早已沾染神凰氣息,令棲凰樓都將他當作自家人,沒有給他什么壓力,可這威凰寶甲終究非同一般,乃是唯有神凰血脈方可觸碰的神兵靈寶,倪昆身上這點神凰氣息,還不足以令它將他視為自家人。
天子與公主倒是毫無阻礙地輕松步至祭壇之前。
天子甚至還抬手輕撫著寶甲的羽翼、尾翎、修長脖頸,輕嘆道:
“小時候父皇帶我來過一次,那時候我還不能觸碰此甲,只能遠遠看著。父皇駕崩前,我血脈開始覺醒,他又帶我來了一次,告知我開啟秘庫之法。那一次,我也只能靠近,卻還是不能觸碰。直到今日,終于能摸一摸它啦!”
長樂公主亦伸出纖纖玉手,輕觸寶甲,“我這倒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威凰寶甲。嗯,手感溫軟,像是一只活著的凰鳥……”
倪昆笑了笑,說道:
“好啦,你們都可以上前觸碰寶甲,我卻只能站在這里干看著。你們哪,也別再饞我了,趕緊淬煉寶甲吧。”
長樂公主回頭瞥他一眼,傳音道:
“哪天我穿上此甲,收斂威能,讓你摸摸。”
“那敢情好。”倪昆摸著下巴,無聲一笑:“穿著神凰甲……玩起來一定很有趣。”
長樂公主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傳音嗔道:
“你胡思亂想些什么呢?只是穿著讓你體驗一下手感而已……”
倪昆攤開雙手:“我想什么了嗎?是你在胡思亂想吧!”
兩人傳音交流時,天子眨了眨眼,問道:
“你們眉來眼去做什么呢?”
公主干咳一聲:“沒什么,那個,我們快些淬煉寶甲吧。”
說著,也取出一枚銀針,刺破指甲,滲出一滴鮮血后,又催逼本源、血脈之力,源源注入血珠之中。
很快,那滴血珠便開始綻放光熱,將密室映得一片通明,使密室溫度急劇提升。
不過很快,血珠輻射的熱量,便被威凰寶甲悉數吸收,使公主、天子、倪昆不至于像在昭城那次一樣,衣裳都被高溫引燃。
天子也刺破指尖,擠出血珠,源源注入本源與血脈之力。
當二人指尖血珠化作熾白之色,宛若一輪微縮的小太陽時,兩人便將血珠抖落,使之落到威凰寶甲之上。
寶甲吸引兩滴血珠,氣息很快便略微增強。
如此大幅消耗本源,若是正情狀況,天子與公主早就疲憊不堪,乃至現出衰老之態。
可是現在,二人本源正自源源增漲,令她倆都是身體燥熱,心臟疾跳,渾身冒汗,很是不適。本源消耗之后,反而感覺身體一陣輕松清涼,舒適不少。
當下天子與公主對視一眼,皆是欣然一笑,又繼續擠出血珠,注入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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