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的心思一看便知。偏過頭往往那廳堂內瞧瞧,薛進的那張笑臉赫然在其中,他這半年來與秦老等人來往,自己也看了許多東西,若是小場面倒也無妨了。只是眼下卻真不是時候,回頭看看幾名藍衫武烈軍人的位置,又環顧一下樓中那幫小廝的情況,微微皺了皺眉。
隨后,便又是各種各樣的寒暄、打招呼,座中才子數十,有印象的少沒印象的多,真認識的也就是李頻、薛進、蘇崇華等人。待到濮陽逸介紹一番,那久聞其名的名妓綺蘭也站起來與他行禮,道“久仰公子大名”之類之類,這女子十**歲的年紀,長得倒是漂亮,寧毅也只是拱手:“幸會。”
“在下真有要事在身,今日不便久留,諸位……”
機會稍縱即逝……雖然說這也未必能稱得上是機會,但對寧毅來說,跟這樣一幫書生聊天論詩甚至還參與這些低段數的勾心斗角哪里比得上武功有趣。寧毅倒也不是什么想要突破人類極限的浪漫主義者,若真是純粹追求力量什么的,他以前就多少了解過一些軍隊特種兵的訓練方法,要豁出去練出一身硬氣功什么的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太多的東西他都已經見識過,這古代有的,千年之后都有,但唯一沒見過的,便是這所謂的內功。當下便直接地開口告辭,話沒說完,便有人說了起來。
“寧公子一身才學,當日濮園詩會,一首水調歌頭驚艷四座。今日上元佳節,亦是濮陽家舉行詩會,寧公子何不再留下一首大作,也讓我等日后說起,與有榮焉哪。”
“沒錯,寧公子若再留一大作,日后必成佳話。”
這便算是**裸地挑戰了,寧毅微微皺眉:“改日,在下今日確實有事在身。”
“有什么急事,可以說出來,我等或可幫上寧兄。”
“沒錯,君子坦蕩蕩,寧兄若真有急事,但說無妨。”
隨后便有人小聲地說出來:“這人莫非是看不起我等……”
“太過狂妄……”
“怕傳言是真……”
語聲不高,但恰恰也能傳入眾人耳中,前方坐席上,綺蘭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一切。她是知道濮陽家求才若渴的心理的,這寧毅的名聲從一開始便是模棱兩可,但濮陽逸仍然對其抱有希望,畢竟沽名釣譽之徒這幫二世祖中太多了,若對方真是有才,那拉攏過來便是大收獲,不過依現在的情形看來,怕是沒有這等好事了。看看寧毅的模樣,亦是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有些嘆息。
寧毅偏過頭望了望窗外,兩名藍衫男子正從對面走廊經過,還沒轉回來,薛進陡然跳出來,擋住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