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爺我錯了。”
“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都有些什么美女啊?”
“潘朵頤!陳小夏!”
“綺蘭姑娘應該也會去……”
“駱渺渺……”
“到底誰是男人,你們怎么比我還清楚……”
“嘻……”
三月間春光如畫,風吹著花瓣飛過城市上空時,蘇家的小院子里一片笑語之聲。庭院中,一家人正一面做著孔明燈,一面閑聊。黃紙、漿糊、筆墨、硯臺連同一些制作燈罩框架的竹枝散落在周圍。便是懷胎近十月的蘇檀兒也在湊著熱鬧,拿著要裱糊到燈罩上的紙張畫著圖畫。她此時心境平和,自有一股雍容的氣質,但畢竟也只是二十出頭的女子,長發在腦后用緞帶束起,參與嬋兒娟兒等人的討論時仍舊清麗慧黠。
此時畢竟比后世要單純得多,縱然這幾年她參與的也都是勾心斗角的事情,然而一旦滌凈心神,此時懷胎近十月,倒顯得比后世二十歲左右女子的更要年輕和單純許多。她此時的心思多已放在孩子與寧毅身上,心境上另一面的成熟,沉淀出來的也只是另一種特殊的引人氣質,偶爾與寧毅眼神交匯間,都能感到她在笑著說話一般。
從杭州回來已經快半個月的時間,外界的詩詞文會、風流氣息與當初離開江寧時并沒有多少的變化,時不時的便能聽見身邊的這類消息,增加了身處這樣一個時代的實感。昨天送來的那個帖子,至少對于江寧而言,或許還是蠻重要的一個聚會。假如說中秋詩會元夕詩會這種盛大的場合是整個上流社會的狂歡,這類的宴會大概就類似于后世門薩俱樂部一般的宴請,相對私密,但因參與者的不同,也頗有影響。
這類聚會大家拿來開心的就不止是詩詞了,于經義、論、策的要求更高,平日里當然并不含什么考校的意味,一幫窮經皓首的儒生互相交流經驗。但若是有寧毅這類暫露頭角比較快的,若被邀請,往往就會有一輪考校,一旦能過,證明有跟他們談論經史子集的能力,無疑便是對這人學問上的一大肯定。
對于寧毅來說,這類東西當然是避之則吉。這倒不是抄襲與否或有沒有借鑒模板的問題,如果說儒學對人生真能有多少的指導作用,寧毅本身的人生經驗也已經超出了那個范疇,只是大家的表達方式不同,他不至于看不起這些人,也沒必要懷著敬仰的心情跟這些人請益和證明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