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關系的!
于是,他似是思索了片刻,就閉目,微笑,輕輕點頭。
然后,金眸猿猴賊兮兮比劃道:“老師,您教的...莫不是那個地方的文字吧?”
夏廣心里愕然,鬼知道“那個地方”是哪里!
于是他咧開嘴,故作高深的笑了笑。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笑就是了。
呵呵呵...
而這個笑容,落在金眸猿猴與灰色麻雀眼睛里,簡直就是一種默認。
草啊...
發了...
兩名絕不可貌相的詭異存在心里閃過類似如此的想法。
沒多久。
第二個三十天又迎來了尾聲。
又到了挑選功法的日子了。
夏廣自是毫不遲疑,先把皇家宗動閣第三層密室的最后一本學了再說。
這是一門戟法。
喚作《神怖無雙戟法》,據說是前朝霸王的功法,那霸王舞長戟破山河,所到之處,便是千軍萬馬也能殺個七進七出,若是帶兵進擊,無論頹勢有多大,都可以逆天而轉!
但他最終還是慘死在白馬海畔,但如何戰敗死去,史書上并未記載。
在夏廣看來,這不過是未曾到達可以解限的時機。
這或許又是一段夾雜著密辛的血淚史,而被春秋筆法寥寥幾筆,不帶感情帶過。
所有的任性、理由、沖動、瘋狂、喜怒哀樂,都只是成敗兩字,就可概括。
誰在乎當年發生了什么呢?
夏廣也不在乎。
但無論如何,這門技法的強大,是由此可見一斑了。
只是學完之后,夏廣心中卻有種奇怪的感覺,《神怖無雙戟法》雖然他已經臻至了最高層次,似乎并不完美,好像還欠缺了什么,那就是所謂的抵達巔峰,卻未能圓滿。
是因為不相性么?
還是缺少了什么條件?
又或者需要實戰?
這些暫且再丟到一邊,夏廣的全部心神依然投入在時停后的空間里。
深秋過。
而初冬漸至。
北地雪落的早了,但小宮女兒卻沒來遲,天天挎著精致的飯盒,笑著于宗動閣外的護衛打招呼,然后踏過冰冷堅硬的浮橋,拖著宮裙裙裾,看向遠方。
遠方有天,有云,有閣樓。
還有坐在湖畔釣魚的...親人吧?
飯盒四層,第一層鋪著秘制排骨,第二層是什錦蔬菜,第三層是米飯,最底則是蘑菇湯。
還有些攜帶的小蜜餞,則是用袋子裝著。
小雪飛舞著,沒有完整的六棱,而似鹽粒子,簌簌而下,落入熱氣騰騰的湯水里,也沾染烏絲成白發。
夏廣一口一口吃著,小宮女則是蹲在忙碌著,飯盒打開,聊聊皇宮日常,說說一些趣味的事兒。
男孩五六歲是最頑皮的時候,可謂熊孩子,上天入地,斬妖除魔,除了坐不住,啥都能干。
但自家的這位小王爺,卻是帶著斗笠,在湖邊垂釣。
一釣就是兩個月了。
期間除了自己,再沒人與他說話。
小宮女原本話也不多,在宮里講究的是個“分寸”,多了少了都容易掉腦袋。
但她覺得自己有義務讓這位親人的性子開朗起來,所以她變成了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