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驚道:“好名字,夠霸氣!”
王八妄威嚴道:“自然如此,但從今往后王八妄此名不可再提,朕便是夏治,是唯一的夏治!”
天圣道:“天相神功失傳已久,上次記錄還是在前朝初期,卻不想竟然落入貴教手中,正是天要亡大周。”
白靈道:“天圣先來看看我們的計劃吧,無花大師卻是老朋友了,應當知曉我白蓮教作風。
也知曉我若出手,那便是時機已至。”
無花儒雅的臉龐笑了笑,然后便是坐在桌邊。
天圣也收斂起驚色,端坐在另一邊。
坐下了,就剩下交易了。
談妥了,做成了,才有的雙贏,在此之前,自然不會有人搗亂。
——
新年的午夜過去。
便是預示著夏廣已經六歲了。
而,時停也再增了兩分鐘,變成了七分鐘。
看著身側躺著的金身瓜子臉宮女,知書達理,端莊大度,體貼溫柔,真是比夏潔潔好了不知好了多少倍。
但夏廣有些思念皇姐了。
這些時停的日子,他沒再敢出門半步。
只是隨著每天的逝去,時間停止后的寂靜世界顯得越來越陳舊,似乎一天就是一個月,而現在便是自己所睡的床也是染滿了塵土,墻面開始斑駁,便是輕輕一動,便會落下些粉白的片兒。
紛紛揚揚,如古老的灰色雪花。
墻角則不知何時,已經編織出了一道道蛛網,但卻沒有狩獵的蜘蛛,或是蚊蟲,染滿了塵埃,已經變得并不牢固的門扉,只是被風輕輕吹動,便會發出失修的吱嘎聲。
風如縫隙,又帶著灰塵繾綣而前,一**,如滄海桑田的浪,如歲月催人的刀。
猴子,麻雀,蛇卻是再沒有出現。
忽然,夏廣又有了一種孤零零的感覺,似乎以前教導這三個徒兒的日子,以及麻雀背著自己往返的近半個月時光還是值得留戀的。
雖然每天只能相處五分鐘。
但是卻每天知道,必然會相會五分鐘。
尤其是麻雀,幫自己解決了頭號敵人,還給自己做了一份“改變了自己一生”的蛋炒飯...
夏廣出神地看著破敗的黑白的屋舍。
如果...麻雀,猴子,小蛇都不是變態,那就好了。
第一次七分鐘的時停結束。
小宮女溫順地給夏廣換上蟒袍,梳理頭發。
她的十指指甲越發的紅艷妖嬈。
夏廣稱贊了幾次,小宮女卻只是笑而不語,直到看著男孩的身影消失在院落里,她才收起了所有笑容,換上了一張冷冽無比的臉龐。
新年的這一批皇宮用香,都是過了她的手。
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只是幾個小小的太監?
不過是毀了過半的御供香房,然后讓公公們照顧生意,換一茬供香的地方。
這些香里,摻雜的東西不是毒,只不過是極少的秘制催情香。
娘娘們欲求不滿,皇帝憔悴不堪,侍衛們心猿意馬,便是坐在佛前,過著佛珠,也能看到那青煙裊裊,淹過佛像金身。
念著佛經,卻是臉色逐漸潮紅,這場面也是好的很。
并非所有的香都夾雜了催情香,王九自然是小心的調配著比例,直到達到某種平衡。
春天到了。
貓兒們發了春,也是正常的。
瓜子臉的小宮女隨意坐在香木椅上,托著雪腮,看著窗外,冬天還沒過去,但暖意卻已是有一些了,暖的爬上了她的眉梢。
這令王九這一刻看起來根本不像宮女,倒是千姿百媚。
她的五指指甲涂抹著紅艷的花油,噠噠噠地敲打著窗沿,像是急促的馬蹄聲。
白蓮教六色秘使各有天賦,紅蓮卻是星象灌頂,一生功力暫存于外,化為胎記...
而王九的胸口,則恰好有著一瓣蓮花的紅色胎記。
或者說,該稱呼她為王九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