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恬淡,說著“劍唯誠心”的少女,是新秀榜排行第四的“小劍仙”常吹雪,眉間一點山掌教關門弟子,今年十八歲。
佩劍,乃是從兵墓中獲取,劍名:一點碧玉羞花便可驚煞這普天之下。
身形高大,川字眉,嘀咕著“鬼才信”的少年,則是當今新秀榜第十二的“狂風三疊浪”林殘,風神山天才,今年十七歲。
使快劍,無劍鐔,只有個柄與厚實無比的細刃劍。
沉穩,獨自倒酒的男人,則是新秀榜第十八的“君子劍”寧曰,青幽山弟子,謙謙君子之風,今年二十一歲。
佩劍中庸古樸,并無什么異常。
最后開口的面容老成男子,則是新秀榜第十的“金湯十里”杜平,天外岳山掌教候選人之一,今年二十六歲。
佩重劍,開單鋒。
這五人因同隸屬于劍道七山盟,而此時刀神墓穴的消息又震撼無比,所以才結伴而行,但每人卻是各有驕傲。
目送著這支騎兵過了橋,進入了太守空留好專門招待上使的城中山莊。
夏廣安頓著東西,期間太守親自來,說是邀請了各方,晚上包下六龍回日樓安排宴會為小王爺接風洗塵。
夏廣直接回絕了,同時解釋道:“多謝太守好意了,但兵貴神速,飲酒暴食,容易亂了心,我是個武者,不是個政客,等這次事情了了,要喝酒太守可以找我來喝,我隨時歡迎。”
他解釋的很妥當,也不算得罪人。
太守卻是覺得這有些不合規矩,不給面子,但也不敢放在臉上,只是呵呵笑著說:“小王爺不愿來,老夫也不勉強,有什么需要盡管說。”
夏廣沉吟道:“那發現刀神墓穴海市蜃樓的人在哪里?”
太守笑道:“小王爺一路辛苦,今夜不若好好休息,待到明日我再派人去尋他過來?”
夏廣也不說話,只是忽然沉默了下來,一股莫名的威勢逼得太守急忙改口道:“我這就差人去找他,只是那人住在城北偏遠地方,可能需要些時間,我先令人準備酒席,給小王爺還是京城的上使們享用。”
夏廣點點頭,“那有勞太守了。”
褪下了黑甲,他只是穿著青色長衫,再套了個黑色袍子,秋日的山城溫度依然不低,但金黃落葉已經打著旋兒飄落了。
返回了屋里,只看到一個以大字型橫躺在床上的皇姐,人皮面具早被撕掉了,就像丟襪子一般隨手一扔。
夏廣很懷疑,她再起來時,能不能第一時間找到這需要每天帶著的人皮面具。
這些年皇姐養的真好,倒不是說變肥了,她似乎是吃不胖的那種體質,不該長肉的地方怎么都不長,而該長的地方又長得恰到好處,若不是這副懶散邋遢的模樣,說不定還真是個能博得個“天下第幾美人”這樣稱號。
夏廣開口提醒:“皇姐,這是我才整理好的房間。”
聽到聲音,夏潔潔身子一滾,便是熟練地將杯子全部卷到身上,裹在了腰間,如此似乎是宣布這張床的主權,“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睡呀,小時候呀...”
夏廣道:“皇姐,你別忘了,這刀神墓穴可是吞下了前任黑天子,而時隔十年,居然還有人能通過海市蜃樓看到他,這其中波云詭譎,你我若要抽絲剝繭,一點一點探查到真相,肯定沒那么容易。”
夏潔潔裹著被子道:“多簡單的事兒,找那個發現了海市蜃樓的人來問問,然后讓他帶我們去看看,可能有危險就跑,沒危險就等到可能有了再跑。”
她腦子里,怎么都離不開一個跑字,之前無論做什么,都像是醞釀著吐出這個字的情緒。
夏廣哈哈笑了起來,“皇姐說的有道理,你先休息吧,我去隔壁。”
皇姐是懶沒錯,但只要有他在,只要他足夠強大,那么皇姐就算這樣一輩子,也沒關系。
他抬眼看著門外愈漸堆積的落葉,只是想到那些不確定的外域疆土,以及需要漫長時間進行領悟的功法,不禁微微皺起了眉。
“喂,小廣,晚宴的時候記得叫我起床!
嗯...不是我貪吃啊,只是大家難得一起出來,我不想錯過與你們相處的時光。”
身后傳來皇姐千叮嚀萬囑咐的聲音,末了,又打了個補丁,想來是這段時日琢磨出來的套路。
夏廣微微一笑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