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護院家丁皆從暗衛中挑選,忠心耿耿。
夏廣則是將《繡花功》、《九陽玄功》、《萬劍歸風》、《九陰邪經》分別授予那張三李四王五趙六,其余二十二人也是被他因材施教,授予了相補的功法。
他眼界極高,所有功法自然是站在山巔,俯瞰著那還在山腳攀爬的苦行者,自然是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
所以這二十六護院家丁起初對這位神武王只是抱著忠心,抱著敬意,而慢慢的則是真正的死心塌地。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雖然沒有這般夸張,但是他們早已達到瓶頸的修為卻是在夏廣的隨手指點下突飛猛進,甚至在關鍵之時,這神武王毫不吝嗇內力,竟然直接一指度氣,將雄渾的內力無私的施與。
當然這雄渾的內力,對于夏廣來說卻是要費盡心思削弱再削弱,才能渡入他們體內。
而這種無私的舉動,卻導致了眾護院家丁的由衷感激。
并沒有多久,山營的趙葫蘆也入了這神秘的神武王府,成了護院家丁之一。
夏廣直接將《青山不動功》授予了這位關西大漢,而入了王府,自己原本的名字也就丟掉了,趙葫蘆,就成了趙二十七。
出去了他還是趙葫蘆,但在此處,他只有編號。
家丁便是如此。
自從夏廣搬出皇宮后,這刺殺,偷竊,簡直是從未間斷,這座豪華的府邸周圍已是彌漫著死亡的氣息,漫步其上,血味倒是不濃,只是有些莫名的陰冷。
周圍的達官貴人起初還來拜訪,但是沒過的幾日,便是紛紛搬離了此處。
畢竟誰也不想天天看到屋外死人不止。
京城中有河。
河名洛水,繞城東,穿城北,連著護城河,據傳又從地下暗通北方的山脈,乃是再北冰山的一處支流,源頭何在卻是不清不楚。
這洛水便是經過神武王府的水流,此時也許因為死的人越來越多,這河水每到夜色里便有些霧氣彌漫,顯得森然。
這一日。
橋頭站著一名面白無須,相貌陰柔的公公,卻是個熟人。
“雨公公,別來無恙。”
夏廣打量著來人。
“見過神武王。”雨田不敢怠慢,然后開開口道,“天子有請,說是有要事相商。”
夏廣瞇了瞇眼,這天子當初為了要自己搬走,可是什么條件都答應,恨不得就跪下來求自己了,然后便是一天都不見自己,今日又是為何?
也罷,好久不去皇宮了,便是再去走走吧。
皇姐最近越來越忙了,畢竟有了個徒兒夏湯,江湖大亂,她動作又慢,做個事情間隔總要吃些東西,等到處理完每天黑麻雀傳來的八方秘報就已是傍晚了。
天一黑,她鞋也不脫,倒頭就睡。
偶爾幾次偷偷戴著人皮面具出宮見自己,然后就像是餓鬼投胎一般,吃的胡天海地。
按理說,皇姐是到了成婚的年齡了,但是黑天子需庇佑大周一世,擁有陰影里天子的權力,同樣也需要付出孤獨一生的代價。
對此,夏潔潔沒有任何意見。
她覺得有弟弟陪著就夠了。
反正她年齡更大,武功也虛的很,扛了把妖刀除了嚇嚇人沒什么用,近期這妖刀上的亂紋陰暗,似乎也是被她感染,從兇煞而變得柔和了起來。
到時候,她也肯定死的早,有夏廣為自己送終,在最后陪著自己,這么想想,恐懼的情緒就少了許多。
至于那些說夏廣不是人,是被奪了舍的魔的,夏潔潔覺得這群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弟弟是自己帶大的,血濃于水,有沒有被掉包,她豈會不知?
陰影皇庭里,后繼之人夏湯也頗為爭氣,他將神武王的話奉為“圣旨”,動不動就隨著供奉們出京執行任務,而回歸后,更是模仿著夏廣的模樣,去宗動閣的湖心釣魚,以平心靜氣。
其余的皇子皇女們包括那端妃帶著的皇子政,依然生活在新天子的高壓之下,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他們的感受和夏亨面對神武王時相差無幾。
至于夏雨雪,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帶著她越來越多的鐵巨人不知在外面做些什么,每次都行色匆匆,似乎回歸京城只是為了看上夏廣一眼,其余,再無可戀。
“神武王...”
太監雨田提醒道,“我們該出發了。”
“好。”
雨田看了看這位神武王穿著的便衣,“需要換身衣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