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蓮花沼澤,是禁地,是死亡。
那么,這個人是去迎接死亡嗎?
酒館那神秘的老板娘也是好奇的跑了出來,雖是粗布麻衣,但不掩其小家碧玉的嬌妍,這位平日里只有運氣極好的酒客才能看到一面的美人,也是好奇地走到了門前,嘴里嘀咕著“怎么一個個都被施了定身法,究竟是什么呀?”
她站在自家酒館外的街道,墊著腳遠遠看去。
她只看到一個背影,或者說是一具棺材,那標志性的黃金棺材,便是瞪大了眼睛,嘀嘀咕咕的話語也被斷了,顯然這神秘的老板娘也被感染了“安靜”的疾病。
她已經得到了答案,知道了為何被施了定身法。
那么,西去的這個人是去迎接死亡嗎?
不。
沒有人這么覺得。
便會數萬大軍從這里經過,各大門派的掌教精英匯聚了從這里經過,他們也許都會懷疑,都會去想不過是去那禁地里送死罷了。
螻蟻再多,堆積在了一起,還是螻蟻。
與這些超凡的力量相比,即便不愿承認,可不就是螻蟻么?
除了那個男人。
那個剛剛手持長戟,背負棺材經過的男人。
他。
不是!
他從來就不是。
一手遮天,君臨天下,如神似魔。
他是神武王。
他的名字叫夏廣。
便是在這沉默的時間里,那孤零零到孤獨的馬蹄聲,已經出了西門,從酒館前的青磚瓦道上看去,也不過是個黑點。
忽然有人拍案而起,丟出幾粒碎銀子,“結賬。”
然后那人便是牽出馬廄里正在食著干草的馬,穩了穩腰間的刀,也是策馬西去。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那寶藍衣衫、背著短戟的侯成,那風媒牛雙飛,以及匯聚于此處的所有人,這才驚醒了。
然后,便是一個個結賬買單,然后向著西方而去,向著死亡而去。
仿佛那個男人一旦走過,死亡就不再是死亡。
酒館的老板是個時常在笑的胖子,他的笑藏著一把無人能見的刀,顯然是個頗有故事的江湖隱士。
老板娘叉著腰,奇道:“就算是天下第一,在那超凡的力量面前,怕也是死路一條吧,這么多人就跟著去?
哎,夫君,你干什么?”
不知何時,那胖子已經脫下了油膩膩的外衣,笑道:“夫人幫忙看個店,我也去看看。”
說罷,也是牽了匹馬,向著西方去了。
老板娘看了看空蕩蕩的酒館,哂笑一聲:“關門得了。”
只不過,這樣一人經過,風云便隨之舞動的男人,當真是數百數千年的傳說里,都不曾有過了。
那個男人何止是活著的傳說,簡直是活著的神話。
可是,他好像還年輕到尚未婚配...
老板娘心里想著,老娘如果年輕個十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