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疑問,也是眾人的疑問。
什么樣的武功,能讓一個少年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做到這程度?
似乎察覺夏廣被問住了。
慕容雪咄咄逼人,尖叫著:“你說呀,說呀!有本事昭告天下,告訴大家,你為什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厲害?你又是修習了什么功法?!”
“蠢女人。”
夏廣帶著一絲憐憫的笑,“誰得了奇遇,會把自己的底牌全部告訴別人?你到底是傻,還是笨?
看著樣子,你也不想打了。”
他轉身,向著唐門的抱了抱拳:“多謝兵器了,很趁手!”
說罷,就是要把兵器扔回去。
唐怨灰白頭發,也不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
唐笑風知道自己六弟的脾氣,這六弟能打,但是不愛說話,通常點頭搖頭,就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如今不肯收回這戟,也是認可了臺上那位小兄弟。
于是,便是揚聲道:“皇莆廣兄弟,這戟贈送給你了,我唐門所造的兵器,也許算不得什么神兵利器,但是材質絕對好,你既然耍著趁手,那就留著吧。”
夏廣笑了笑,也不拘泥,“謝了。”
臺下。
慕容雪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歇斯底里地尖叫著:“皇莆廣,有本事你說,你告訴大家,你說呀!!你練的什么功夫!你說呀?”
慕容世家家主,慕容參合面色非常不好,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就這么黃了。
他自然想挽回,于是便揚聲道:“賢侄,雖說奇遇不可外泄,但是今日此事關乎我慕容家臉面,你還是回答雪兒這個問題吧。
也好讓我慕容家知道,到底是輸在了何處?”
夏廣還未說話,唐笑天便是開口了:“慕容家主,勝敗兵家常事,今天若是換了我家小姐上場,也是一般的結局,這位小兄弟與我唐門結有善緣,你有何必咄咄逼人呢?
三個虎級的唐門暗器,馬上送到,此事,就這么作罷,結了吧。多說無益。”
說完后,唐笑天直接看向了臺上那布衣少年,一時間只覺得越看越滿意,如此人物...當真是潛力無限,若無以為,十年之后,當是一遇風云就化龍的主啊。
這樣的人,何必按在這江南道的是是非非里呢。
什么邪功?
什么招式?
能打就行,說這些名頭上的東西,除了顯得自己小家子氣,輸不起,還有什么?
唐笑風是唐門三叔,見多識廣,要不然老太太也不會指名道姓讓他來做著“退婚”的事。
要知道退婚非常敏感,一個分寸拿捏不好,就是真正結仇。
所以,這面色帶著些儒雅的三叔自然也明白,這皇莆廣本在江南道就不受待見,此番幫了自家老太太的心肝寶貝,雖是贏了,但今后的日子,怕是未必好過啊。
所以,他便是自作主張的出言邀請:“小兄弟,不若此番跟著我們一起回蜀中做客吧,你這年齡,也到了歷練的時候了,如何?”
唐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忽的心跳有些加快了...
三叔這是要把他帶回家?
什么意思?
三叔,你是什么意思?
唐門三叔唐笑風只是微笑著發出邀請,他靜靜看著臺上的少年,他知道那少年一定也明白他的意思。
事實上,許多人都明白。
這是唐門伸出了橄欖枝。
慕容家主面色鐵青,但是唐門既然開口了,此事真的只能作罷,而且他也知道了結局,鬧下去,兩不愉快,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