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兒子被搶了親,就失了分寸,什么人都叫來參加大會。
但當眾也不便于多說什么,便是與那道童說了幾句。
道童便是退后了,然后踏入那嘈雜之中,來到了那自稱老黑的掌教前:“師祖說,你們可以走了。”
道童又按照白鹿真人的吩咐,一一點著:“你,你,你...你們都可以帶弟子下山了。”
他點的幾人,正是出言嘲諷夏廣的人。
那名為老黑的掌教很是費解,便是揚聲問道:“白鹿真人,我們有何過錯?”
這般離去,是及其沒有面子的,就如被打了臉一般。
連帶的幾個被點了名的掌教也都是紛紛起身,抱拳疑惑的問著。
白鹿真人平視著幾人,也不解釋,只是淡淡道:“都回去吧。”
聲如在別人耳里只不過是一句淡然的話語,只是在這幾名掌教耳邊卻是完全炸開了。
那幾人面色蒼白,也不敢多說什么了,便是帶著自家的徒兒起身,轉身離去。
倒是,這幾人身后,劍神忽的沉聲道:“燕雀焉知天空神龍翱翔之姿?
那個男人固然是浩劫,固然此時站在江湖對立面,但這不代表你們可以肆意出言侮辱他。
他的強大,他的人格,他的魅力,你們一無所知。”
那幾人聞言,便是轉身,有人哼了聲:“劍神,我們知道你和這神武王曾有情分,但也不至于為他...”
話音未落。
一聲淡然而冷媚的“滾”字,傳來。
浩大的劍氣,恍若決堤的洪流,從白鹿青崖的大殿之上,轟然一聲,化作無形之氣柱,將門扉之前的數十人,直接轟出。
天空飛上,數十道狼狽如小丑的身影。
白發的劍神垂目再坐,似乎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閉目的黑暗之中,這位顯然也是歷經了滄桑的劍神,想起了許多年前,在那大沙漠之中,那當時年幼的神武王,如何扛著大戟,微笑著說出“你們先走”。
他沒有走,一個人抵抗著妖魔。
之后,他沒有逃避,一個人抵抗著神明。
固然殺伐甚多,但是...豪情如此,豪邁如此,只是略微想想,便是令人神往不已。
這樣的男人,怎么不令人心折?
這樣的男人,帶著三萬滾滾鐵騎,從北而來,又怎么可以讓螻蟻們出言侮辱?
“吹雪劍神,你沒事吧?”
白鹿真人有些驚訝這位素來冷傲的劍神,竟然有了情緒波動,便是出言詢問。
常吹雪睜開眼,“真人,我們進入正題吧。
神武王已經率軍南下,要踏平江湖,想來江湖之人逍遙慣了,當年監管使還能容得,但是這般雙手奉上傳承的做法,我想...但凡有骨氣有血氣的人,都不會束手而降吧。”
白鹿真人道:“不錯,我道門火中子、云霄子兩位真人,已經御劍而去,這兩位真人實力強大無比,那神武王也許會遇到不小的麻煩。
只是...我對劍神推崇備至的這位神武王,真是感興趣的很。”
白鹿真人與劍神交過手,自然知道對方有多么冷傲孤絕,能被這般人物打心眼里佩服的男人,他是真的好奇。
...
此時,萬里之外。
火中子屁顛屁顛地跟在穿著火紅大斗篷的少女后,“姑娘,您就讓我收您為徒吧。”
夏樹傲嬌的冷哼著:“不要,你是道門的人,你是我爹的敵人,我才不要拜敵人為師。”
火中子一愣,“姑娘,他們不能代表整個道門...比如我,我就和他們不一樣啊。
我對神武王大人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只恨生不逢時,不曾見他一面。
您...您只讓我收您為徒,我立馬跟著你爹一起殺上道門,我要告訴那群小道士們,你爹是多么的偉大,多么的了不起。”
舔狗,一路跪舔。
立場什么的,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