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他們的船開始領先,最后卻是落到了第二名,被張七兩、王永他們略微超過了一些。
看著獲勝者們為了這根本無謂的東西在歡呼,夏廣露出了微笑。
湖風吹來,很是涼爽。
笑聲里,學生們又興奮了起來,從“綠柳小齋被權貴們包了”的沮喪里掙脫出來。
夏廣所在的船雖然靠了岸,但這暫時的是個小團隊還坐在船上,一會還有劃船在秋葉湖上游覽。
申公豹忽的想起了什么,突然問:“向靜靜,你是我們班的班花,一定認識五班的班花水蘇瑤吧?”
向靜靜面色一變,似乎被勾起了什么回憶,而面露恐懼。
申公豹完全不動,一個勁的問:“那天是咋回事啊?”
向靜靜終于忍不了,完全無視了他,而轉而和夏廣談起話來。
夏廣瞇了瞇眼,這位女同學的眼神告訴他,水蘇瑤的夢游遠比謠傳恐怖的多...
受到了紅災影響,而夢游。
但為什么會像蛇一樣,在地上爬?
又或者說,這些消息其實是經過封鎖的,早在第一次,有了半點苗頭的時候,學生會以及學校就已經控制住了那片區域。
可是,為什么他們不第一時間將水蘇瑤送去醫院治療?
學生會明明知道紅災的存在。
他們又在等什么?
向靜靜又在恐懼什么?
傍晚是燒烤聚餐。
篝火升起,張七兩又帶頭說玩游戲,輸了的人要唱一首歌。
然后篝火旁響起了奇奇怪怪的歌聲,鬼哭狼嚎。
而一幫破嗓子一旦開唱了,就尤其興奮起來。
夏廣側頭看了看向靜靜,那裹著白色羽絨衫的班花正在發愣,她身側的閨蜜剛好去洗手間了。
他直接拿了一把烤肉串走了上去,“喂。”
班花聽到動靜,抬起頭,“啊,是蘇凡。”
她急忙讓開一點,給夏廣坐。
如果這時候是申公豹,或是其他男生來,班花絕對不假顏色。
夏廣遞給班花半把肉串:“白天,我看申公豹提起水蘇瑤時,你好像很不舒服,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班花不說話。
夏廣道:“許多事情壓抑在心底只會成為噩夢,也許你找我傾訴會好許不少呢?”
也許是文莉的男人,以及白天劃船的表現,讓班花對眼前男同學的評價及好感頗高,猶豫再三,才緩緩開了口:
“我根本不記得五班有水蘇瑤這個人...
他們班一共有三十個人,而水蘇瑤是第三十一個。
我也許成績一般,可是因為家庭教育的習慣,我見過的每一個人,都會記住名字和相貌。
可是,我對水蘇瑤完全沒有印象,一點點都沒有。
說水蘇瑤夢游的那一晚,我正在熟睡。
半夜被過道的嘈雜吵醒了。
我看到宿舍門被打開了,過道的白熾燈光從門縫里鉆入。
我向外看了一眼...我...”
向靜靜身子顫抖起來,聲音也低了很多。
夏廣拿了一瓶飲料遞給她,輕聲安慰:“沒事的,我們在湖心島上,這里很安全。”
向靜靜這才略微平靜下來,也許她也想將這個夢魘從心底排解掉,所以深吸幾口氣繼續道:“我看到一群同學在夢游,那些同學都是說水蘇瑤夢游的人。
而這個消息傳播出去后,竟然所有人都相信了這個故事,甚至你們宿舍的申公豹也相信有水蘇瑤這個人。”
班花一邊說著,一邊向夏廣靠攏。
即便篝火再明亮,也無法溫暖她感到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