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放恭恭敬敬給洛祁淵行禮:“多謝洛師叔解圍。”
洛祁淵只賞給齊文放一個眼神,抬腳進了不云洞,同樣賞了立在洞里恭迎的花崇一個眼神。
洛祁淵嫌棄地掃了不云洞,不滿道:“窮成這樣!連把椅子都沒有?”
南宮曜垂頭喪氣,確實窮,“您老擔待!”
洛祁淵木著臉睨了南宮曜一眼,搖了搖頭:
“快死了,沒用了!”
南宮曜:“……”
洛祁淵自己變出一把通體瑩白的四方椅,翩然落座,支著下巴,盯著南宮曜。
“黃泉之中有種花,名叫彼岸花,傳說中,彼岸花能生死人肉白骨凝神魂,將在世間煙消云散之人,從新帶回來。彼岸花長在人的血液里,需用人的血肉培育。”
彼岸花在人體生根發芽!光是想想纖細的根須在身體里發芽,生長,最后破骨而出,南宮曜就覺得恐怖。
“啊!”
一聲尖叫,南宮曜將大腿蜷縮于胸前,兩臂緊緊環抱著自己,清晰感受到灼熱的巖漿在替代血液在身體里流淌,泉水噴發般一遍遍凌遲著他每根神經。
不云洞忽然陰氣大盛,南宮曜整個人一動不動。
洛祁淵一掌打過去,南宮曜一個鯉魚打挺避開,身形如鬼魅,漂浮在半空中,雙目布滿赤色血絲,如墨黑發漫天飛舞,眼角血珠順著臉頰緩緩滴下,蒼白陰森地小臉兩道血甚是詭異!
花崇大驚,噬魂獻祭咒!
齊文放愣在原地,女妖!
“南宮曜”眼珠微轉,毫無人色的臉上露出嗜血的森然,片刻后閉上眼睛,周身陰氣散盡,南宮曜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重重摔在石床上,深度睡眠的南宮曜嬰寧一聲,翻了個身,面朝著石壁酣然入夢。
南宮曜這一覺非常沉,眼皮似有千斤重,如何都醒不來。
在夢里,他又飄了起來,整個人沒有實感,雙腳軟綿綿找不到著力點。
忽而聞到一股濃烈甘醇的酒香,南宮曜迷迷糊糊不知節制,過量吸入后,南宮曜東倒西歪,神志清醒,身體不由自控。
一陣天旋地轉,一雙強而有力地大手,橫在他纖細的腰肢上。
“夜殤?”
南宮曜背后貼緊緊著夜殤厚實的胸膛,腰間大手將她固定在他寬闊的懷中,夜殤低著頭,兩人距離極近,男人薄唇似是貼著他的骨膜低語,沙啞沉緩。
“是我。”
背后的人,身子冷如冰,南宮曜打個寒顫。
夜殤身形一頓,推開些許距離,長臂仍舊穩穩環著南宮曜。
忽然,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慌不擇路向他跑來,迎面就要撞上,南宮曜壓下心中異樣的感覺,急忙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