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座東都要小許多,樓宇顯得很是袖珍,不過玉皇山則被人隱去,并沒有出現。
想來催動這件靈兵,需要極大的法力,因此玉皇上京圖只展現了東都的最底層城市。
但即便如此,依舊堪稱驚艷。
此時,畫中東都城宛如一個巨大的平臺,一道道云橋從畫外延伸而來,竟然穿入畫中世界,與畫中的東都城相連。
畫與現實,詭異的結合在一起。
畫中東都城上空,云橋交錯,一個個士子、達官乃至民眾,紛紛站在橋上,涇渭分明,顯然各有心思,紛紛向蘇云、葉落和白月樓看去。
“蘇祭酒,裘太常沒來,你既然是祭酒,也算是天道院的一個當家的,那么你們天道院支持新學還是舊學?”一個官員模樣的人高聲問道。
葉落公子緊張起來,壓低嗓音道:“大師兄,撿漏啊——”
蘇云點頭:“師弟盡管放心,我知道東都深不可測,一言不當,便可能粉身碎骨。”
葉落公子舒了口氣。
蘇云四下看去,只見畫中東都城萬千民眾士子官員,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蘇云開口道:“舊學乃是諸圣經典,有澤被眾生之德。我天道院便是研究舊學起家。”
支持舊圣學問的人們臉上漸漸露出喜色,有人歡呼起來:“天道院支持舊學!”
葉落公子咬緊牙關,壓低嗓音提醒道:“大師兄,不要站隊!”
“但舊圣絕學過時了。”
蘇云話鋒一轉,道:“新學起于海外,精勇猛進,精益求精,書舊圣所不能書,探索舊圣不及探索之處。新學無論在神通還是在變化以及學以致用上,都比舊圣絕學更強。”
歡呼聲戛然而止,支持舊學的人們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羞怒,有人咬牙切齒,厲聲道:“天道院是研究舊圣絕學之地,卻做了叛徒!”
蘇云話鋒又是一轉,朗聲道:“然而,新學發展這么久,還是沒能跳出舊圣經典的范疇,雖然有所建樹,卻依舊在舊圣的陰影中,沒能走出新的道路。”
葉落公子腦中轟鳴:“我是讓你不要站隊,不是讓你兩邊都得罪……不過,做個騎墻派也好,騎墻派雖然丟臉,但總好過被打……”
“所以。”
蘇云環視一周,含笑道:“無論舊學還是新學,無論是學舊學的你們,還是學新學的諸位,在我天道院看來,都是廢物一堆,不堪一擊。”
“大師兄,你這也不是騎墻派啊!”
葉落公子臉色煞白:“完蛋了……”
蘇云聲音清越洪亮,傳遍這畫中東都城,又傳到外面的一個個論戰之地:“我們師兄弟此來,便是向諸位證明這一點,諸君皆草包,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