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有人能借此煉成身外化身,有人則是因此瘋掉。”
瑩瑩合上書本,道:“著書的那位士子在后面寫了他修煉身外化身的法門,還說他已經煉成了身外化身。但據我所知,他已經瘋了很多年了。倒是秦武陵有可能煉成了身外化身,不過他并未把這種法門留在天道院,因此具體是怎么修煉,我也無從得知。”
蘇云踟躕,走來走去,突然停步,哈哈笑道:“太歲被重傷,其他魔神震懾于應龍老哥從前強大的武力,不至于現在就尋上門來。我們從長計議!”
瑩瑩也是無計可施。
性靈貿然進入記憶封印極為兇險,隨時可能死掉不說,還有可能瘋掉,更大的可能是,永遠也走不出被封印的記憶!
到那時,生活在蘇云體內的可能就是另一個人了。
“先給景召治療傷勢,再不醫治,只怕他便要一命嗚呼了。”
蘇云已經多次查看景召的傷,他的醫術僅僅是止血包扎,僅止于此,著實無法治療景召,思索道:“老瓢把子說過,董醫師也來了,那么先去尋他。有他在,景召應該性命無礙。”
左松巖離開使節館,說是去處理贓物,購買更多的靈器靈兵。他離開時,曾經告訴過蘇云若是有事,可以去天街元朔樓尋他。
蘇云當即拎起被綁得緊實的景召,登上邢江暮新買的盤羊輦,兩人啟程前往天街。
天街元朔樓是漂泊在云都的元朔人為數不多的聚集地,居住在元朔樓清一色都是元朔人,這里的飲食、衣物、居家器物,也多是元朔傳統。
盤羊輦行駛在元朔樓外的街道中,看到元朔的諸多傳統飲食,蘇云頓時只覺親切,忍不住從盤羊輦上下來,一路買過去,吃了一路。
待來到元朔樓下,蘇云看到一個熟悉的靚麗身影,心跳不由快了一拍,大聲道:“小遙學姐!”
那少女正在端曬好的藥材返回藥圃,聞言轉過頭來,扎好的頭發散落下來,長發順著衣肩甩到身后,驚喜道:“蘇學弟!我聽仆射說你到了云都,還在想著何時去使節館,沒想到你先來了!”
她放下藥材,蘇云張開雙臂快步走過去,笑道:“小遙學姐,好久不見了!”
“是啊,有半年了呢。”
池小遙遲疑一下,正兒八經的行士子禮,蘇云只得也行士子禮,問道:“學姐,這次是跟董醫師過來的?”
池小遙點頭:“董先生說我的醫術雖然已經很高明了,但是僅憑元朔所傳,修不到醫道巔峰,因此想讓我來大秦深造一番。”
蘇云笑道:“你想去哪個學宮深造?我現在是元朔的督外司少史,或許可以幫上忙。”
池小遙彎腰端起藥材,銀色的裙擺在前晃動,回頭笑道:“不用了。董先生帶著我在一個秘界中見過幾位醫術大家,他們考過我醫術。這幾天帝宮、劍閣和圣心閣,這三個大秦醫術最高明的學宮都發來信函,說我考上了。還有大夏、大宛的幾個有名的醫術圣地也都來了信。董先生說,讓我去各個學宮游歷考察一番,哪個學宮好便在哪個學宮求學。而且,他也要順帶會一會故友。”
蘇云由衷欽佩,笑道:“小遙學姐實乃我輩楷模。”
他跟著池小遙進入元朔樓,邢江暮則捧著被綁成麻花的景召跟在后面。
“仆射請先生去鎮住場子,先生此刻還在仆射那里喝茶。”
池小遙放下藥材,看了看邢江暮和景召,詫異道:“這是……”
“兩個病人。”
蘇云笑道:“一個早衰的三十二歲老者,一個則是失心瘋了,性靈中充斥著魔性,而且又受了重傷,不知道董醫師能否醫治?”
池小遙查看一番,道:“都是比較困難的病癥。我也能治,但除根有點困難。”
邢江暮笑道:“我也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