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遙暗暗驚異,心道:“難道先生在劍閣的名聲不好?不過先生這么好的一個人……”
只聽一個劍閣老師手持雙刀,乃是兩口靈器,散發威力,高聲道:“蘇先生,你是武圣閣的先生,為何來我醫圣閣?”
池小遙松了口氣:“我就說先生的名聲不會不好,原來他們是防備另一個名聲狼藉的蘇先生……等一下,蘇先生該不會是……”
蘇云笑道:“諸君誤會了,我是陪這位董先生前來拜訪故人,并非來講課的。”
醫圣閣師生們都長松了口氣,紛紛放下各種靈器,一位醫圣閣老師回頭高聲道:“閣里的幾位老師,不用催動靈兵了,不是來講課的!”
醫圣閣中,幾個醫圣閣老師正在祭拜鎮守醫圣閣的靈兵,那是一口巨大的飛刀,此刻威能已經漸漸覺醒。
那幾個老師聞言,紛紛停止祭拜,飛刀微微震顫,威能緩緩平息。
那位醫圣閣老師白發蒼蒼,一看便是德高望重之輩,上前問道:“在下忝為醫圣閣的主事,不知董先生來拜訪哪位故人?”
董醫師問道:“紀紅棠在嗎?”
那醫圣閣主事呆了呆,笑道:“紀紅棠乃是家祖,已經故去二十年了。閣下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認得家祖?”
董醫師怔然:“紀紅棠死了?”
“因為家祖開創了醫圣閣,為了紀念家祖,劍閣將他老人家葬在醫圣閣外的杏林中。”
那醫圣閣主事在前方引路,看他年輕,試探道:“閣下何時認識家祖的?”
“一百四五十年前吧?”
董醫師想了想,道:“那時我被逼到海外,與他相識。后來四處游歷才與他分開。”
醫圣閣主事哈哈笑道:“閣下莫開玩笑,家祖雖然只故去二十年,但卻是活了一百六十歲的老壽星。家祖在醫術的成就,推動了我大秦的大一統功法的變革……”
他們來到紀紅棠的墳墓前,墓前種著一顆紅杏,已經亭亭如蓋。
墓前還有一個小庵,庵下有豐碑,記錄著紀紅棠的生平。
董醫師嘆了口氣,上前上香,道:“紀紅棠不在了,沒有他的性靈造詣,很難救人,我們走吧。去帝宮見另一位故人。”
蘇云和池小遙跟上他。
那醫圣閣主事急忙張開雙臂,攔下他們,沉聲道:“閣下說了這么多,還沒有說過閣下到底是誰!”
董醫師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的杏林,道:“當年我與紀紅棠一起治病救人,每救下一人,便種下一株杏樹,而今這里的杏樹已經很古老了,因此他們都稱呼我為董杏林。”
那醫圣閣主事呆若木雞,木雕泥塑般站在那里,突然醒悟過來,向董醫師長揖到地,等到董醫師離開之后也久久不曾起身。
醫圣閣其他老師紛紛上前,將那白發蒼蒼的主事攙扶起來,詢問那個少年的來歷。
那醫圣閣主事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突然憑空冒出一句:“不可能,不可能,家祖的那位故友,不可能活到現在……”
他飛速回到醫圣閣,向那口飛刀躬身禮敬,隨即雙手托起飛刀,只見飛刀后面掛著一張發黃的畫。
畫中是兩個坐在杏樹下的少年,一個滿臉笑容,一個則有些冷淡。
醫圣閣主事呆了呆,滿臉笑容的是紀紅棠,另一個有些冷淡的人,赫然便是剛才離開的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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