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奧利弗露出這副討好通常是有事請求——預支薪水或者尋求幫助。
“怎么了。”
陸離目光在奧利弗瘦猴般的面孔停頓。
真實世界的這一天奧利弗的確在來過。那么在翡翠夢境中,他的目的是否真實相同?
“斯拉夫夫人想對那天的冒昧向你道歉……”奧利弗小心翼翼觀察陸離的神情,但難以從那副平靜的英俊臉龐窺探出什么。
陸離同時也在觀察奧利弗。他手里沒拿著斯拉夫夫人的情書。
看來事情走向有些不同。
“沒什么。”陸離表示不在意。他在思考是否要讓奧利弗留下,盡管這種做意義不大。
他終歸是死了,留下他與用海風填飽肚子沒有區別,除了有意做給翡翠夢境看。
就當是表現給翡翠夢境看增加期待感,陸離想到,準備讓奧利弗留下。
“還有……這個。”奧利弗忽然磕磕絆絆開口,從內衣里取出一封帶著刺鼻香水味的新建。“這是斯拉夫夫人寫給您的……情書。”
話音落下,一道不善目光從臥房里注視來。
奧利弗仿佛被凝結,上下牙齒不爭氣的開始發出“嘚嘚嘚嘚”聲。
“把門關上。”
“啊?”愣了下的奧利弗縮著脖子關上偵探社房門。
“從外面關。”書桌后傳來陸離的話。
“噢……”
奧利弗拖著與進來時截然相反的沉重身軀往外走去。
陸離的聲音繼續響起:“去找喬喬,她想你了。以及……不要靠近暗影沼澤,那里變得不再安全。”
“好的老板!”
奧利弗背挺直了些,身影消失在門外。
盡管過程不同,但結果走向一致。
“情書?”
安娜裝作不在意,但不斷偷瞥桌上的信件。
“斯拉夫夫人是誰?”
“租給奧利弗房子的人。”
“嗯哼。”
安娜等待陸離繼續說下去,但陸離已經恢復沉默。
不甘心的安娜繼續盯著陸離,終于,兩分鐘后陸離做出回應——將情書丟進垃圾桶。
“不看看嗎?”安娜故意問道。
“不看。”
得到心滿意足回答的安娜放過陸離,開始今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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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輕哼著優美歌謠,虛幻魂體套上圍裙,像是小女仆般清掃偵探社的衛生。
門后衣架旁的石質雕像不喜歡水,雨季前的潮濕讓房屋沒那么多灰塵,安娜只拿雞毛撣子掃了掃雕塑。
最后拖完地板,讓陸離不要到處亂走踩臟濕漉漉的地板,安娜羽毛般落到沙發上,照料窗臺上那盆始終不曾冒出嫩芽的花盆,然后呆呆望向熱鬧喧囂的街道。
陸離看著安娜的背影,一種從未有過,與理智截然相反的沖動忽然驅使他做些什么。
沉默片刻,陸離開口:“你想出去嗎?”
趴在窗前的安娜驚喜回頭:“什么?”
陸離垂下黑眸:“我們去海邊看看吧。”
……
除了毀滅,什么也不能將海洋的痕跡從水手街區剝奪。某種程度來講,居住這里的水手和晾在繩子上的海魚讓水手街區比海邊的“海味”更加濃郁。
這也讓水手街區僅有可憐的一間成衣店,里面都是平民穿的麻布衣。
陸離在相隔兩條街道的成衣店買到黑袍,帶著隱藏氣息的安娜走進無人小巷:“披上它就不用躲進里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