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處的蝎王廟依舊陰森,如一座大墳,在月光下格外荒涼。
小郡主的提醒,讓李玄囂想到了這處瘸老道曾經棲息過的破廟。
午夜時分,李玄囂站在陰森的竹林外,目光如熾。
“浮殊……負宏深!”
李玄囂持劍而行,龍行虎步,道:“今日定將你誅殺于此!鏡月余孽既如野草燒不盡,本王就做那砍草人,你們冒出來一波我殺一波!”
左右副將與木老緊隨其后,幾人各持法器,靈力提升到極致,準備著隨時出手。
蝎王廟四周被數以千機的千機營精銳圍得水泄不通。
李跳跳和云缺走在最后。
“王兄你說浮殊會不會藏在這里。”
“差不多,荒涼之地不正好適合蟲蟻蟄伏么。”
“這里還會有那種嚇人的黑蟲嗎?”
“如果是浮殊的老巢就一定會有,跳跳要是害怕躲我身后來。”
“好!”
李跳跳一點都不客氣,立刻鉆到兄長身后,從云缺的手臂旁邊露出個小腦瓜,忽閃著兩只充滿害怕與好奇的大眼睛。
別看云缺的身形算不得魁梧,但安全程度在小郡主眼里已經超越了她父王。
眾人沖進院門后,入眼的是黑洞洞的正殿。
一些蛐蛐與蛤蟆的叫聲互相交疊著響起,聽來令人覺得安寧。
李玄囂來到荒廢的大殿門前,喚了聲跳跳。
李跳跳立刻動用天生的感知能力,隨后緊蹙秀眉,道:“里面沒有人。”
小郡主的感知能力很少出錯,她既然說沒人,那里面肯定是空的。
李福道:“怎么會沒人?浮殊禿驢難道真不在八崎山?”
汴梁道:“狼不回窩,怕是另有巢穴。”
木老遲疑道:“負宏深此賊在八山寺經營多年,怎么會一個手下沒有,他究竟經營的是什么?”
李福道:“煞蚊群唄!那么多大蚊子,又是吃又是拉的肯定不好養,除了養蚊子他還能有什么時間經營其他的。”
汴梁道:“浮殊還養著一種東西,蟲!”
汴梁的蟲字剛剛出口,忽然身后惡風不善,一道刀光朝他后腦襲來。
作為千機營右副將,筑基境的汴梁絕非等閑之輩,察覺到有人偷襲立刻將手中的長槍反抽而出。
啪!!
蘊含著靈氣的法器長槍橫著抽出,力道之大能輕易開碑裂石,一擊之下,只見一個黑影口噴鮮血倒飛而出。
擊飛了偷襲者,汴梁回頭看去。
一看他頓時一驚。
“小六子!”
小六子是千機營的百夫長,是汴梁手下的絕對心腹,修為已經接近煉氣境圓滿。
原本忠心耿耿的部下,竟突然反戈,要至汴梁于死地。
在汴梁驚訝的同時,更多的千機營精銳發生了反叛,將刀口對準自家主帥。
一道道矯健的身影朝著李玄囂與左右副將撲殺而來。
“怎么回事!”李福大怒,用長刀將一個撲來的精銳擊飛,喝道:“你們瘋了嗎!要造反不成!”
木老忌憚道:“不是他們要造反,而是我們中了埋伏,這些人被浮殊控制了。”
李福仔細看去,發現但凡反叛的千機營士兵,眸子上都蒙著一層白膜,就像盲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