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古代想出遠門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錯非他時不時出來伸展運動,恐怕就要生銹。
同樣那對俏麗主仆也出來活動筋骨。也在早一個月前絕色公子發現了顧焱主仆也在同條船上,于是站在邊上的顧焱總感覺身后清涼,噴嚏不斷。
這已是他們從京城登船至揚州,一個月半了。
“公子爺,前邊兒是個停站,咱們也該下去補點干糧和水。這船會在岸邊停個一兩日,倒是個落腳處。”
顧焱抬手聞了聞,自己的確有些酸了。而這種特意修在運河邊的落腳處,就是為了商人和船客方便用。
相當于后世的客運休息站,下邊有飯店、雜貨、特產、客棧。
“你去安排。”顧焱淡淡回了一句,這時船員開始往岸邊停靠,拋錨固定好。不等架梯,傅青已經抱著刀跳了下去。
下船休息的人太多。
他索性站在一邊等人少了再去,這時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三人對視幾秒后,白衣公子忙立眉瞋目瞪他幾眼。
顧焱盯著兩人逼近道:”大郎邁門檻兒——碰巧兒了。”
那一雙招花惹草,慣覷風情的賊眼,和俊朗的外表。讓白衣公子只覺有股迫人的熱氣,烘得她一顆心跳蕩不止。不自覺地退了幾步輕勾丹唇、聞此言,眉間春水不在,微蹩柳眉道:“誰和你這廝碰巧兒?粥鍋里煮雞子兒——”
顧焱好笑道:“公子,你胸中有氣。”
兩人正走,不禁回頭又撇了他一眼。身旁的青衣公子,一副擔憂愁色,溫聲道:“公子,咱們還是別理他的好。”
白衣公子登時有些趾高氣揚,“他還能把咱們如何了不成?這天底下,還沒有幾個能惹我們王家的。你別怕,跟我這些年就練了這小雞膽子?”他轉回身來白色發帶飄在肩頭,一雙丹鳳眼睜大了問:“什么氣?”
“陰陽怪氣。”
顧焱笑著說,“本公子瞧你也就十四五,與我相差歲數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白衣公子眉心微動,很快抿嘴一笑,“多謝公子夸獎。”
顧焱更覺有趣,忍不住打趣他:“你不說話的時候,倒像個女人。”
白衣公子兩人臉色微紅,幾乎是瞬間勃然變色。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厲,“你這輕浮浪子,少說胡話。”
顧焱兩手一攤,“本公子輕浮你哪兒了?大家都是男子。”
白衣公子爭他不過,被青衣公子急著拉扯開。
顧焱咋舌跟在兩人身后,這樣的大美人若是換了女裝,定是神仙妃子般的人物。
很快傅青從客棧出來朝他招手跑來,“公子,已經安排了房間。”
“這里,離揚州和金陵還有多遠?”說著話,兩人已經往岸邊搭建的涼茶亭子走去。
“小的打聽了,離揚州還有二十天左右。若是騎馬走小道兒,七八天日夜兼程也就到了。”
“還需那么久?還是乘船吧至少雙腿能擺直了。”皺了皺眉,兩人方到一處涼茶亭子坐下,叫了兩碗涼茶解渴。
這時身邊陸陸續續有商人坐下交談。顧焱眼珠子飛速轉動,立即讓侍衛將包袱打開,作樣把小瓷瓶的木塞子打開,登時一股清淡芳香蔓延開。
他一邊往手心倒了幾滴淡粉色水液,一邊拍打在身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侍衛搭話:“這馬上到夏日了,一股子汗味不說還有漫天的蚊蟲,可叫人不好過哩。
幸而我有這洋物,每日里擦上幾次,不但防蚊蟲叮咬,還止癢。香味持久除異味,比勞什子香囊好用多了。只可惜有價無市買去。”
他偷偷看了一眼四周,果然這群商人被他舉動和言語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