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拍賣閣又叫稔指閣,這名兒甫一聽是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但捻指、捻指,不就是銀子的意思嗎?
倒真是挺有意思的。
肖赟怕他不太清楚,跟他提前說了一些東西。
這捻指閣的閣主可是不拜朝廷的,至于他為何在皇權之下能囂張至此就不得而知了,肖世坤平時也是時常交代他,看中的東西拍回來可以,但最好不要跟這閣里的人打交道。
這么說起來,這地方還真是挺不合理的,這也讓趙別對這個人產生了幾分的興趣。
肖赟按著規矩先遞了拜帖,之后他們便被人領著上了三樓的位置,進了敞亮的雅間兒,領他們上來的小廝退居一側,十分的規矩。
閆小刀見到這陣仗竟沒有半分的惶恐之色,只是帶著些許的迷茫而已,在他看向趙別的時候發現趙別正在看著他,于是便對著趙別歪了歪頭,眼神里又多了幾分的歡喜。
趙別其實在一早就覺得閆小刀不像是一個鄉野小兒,覺得閆小刀身上的那份淡定極有可能是被權貴浸染出來的。
閆小刀湊到趙別的跟前兒,依偎著他。
趙別將寬椅給他讓出了一點位置,示意他坐下,而后問他:“你識字嗎?”
閆小刀動作遲緩地對著他點了點頭。
趙別靜靜的看了他有少頃的功夫,又問他:“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照著他這情況極有可能是被磨滅了部分的記憶的。
閆小刀臉上立馬就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趙別也不再多問,按著茶蓋子將里面的茶水從杯沿濾出來,茶水里還是留著幾根沒有過濾干凈的茶梗,趙別便又拿過來了一個茶杯,將茶水再次過濾了一遍,然后將只剩下茶水的杯子放到桌沿兒上,對著閆小刀道:“渴的話蹲下來自己喝。”
閆小刀聽了之后立馬就一仰頭,對著他露出了小狗似的神色。
趙別:“......”
養這孩子的成本還真是挺低的,而且比養閆明寬還要省事兒多了。
趙別轉頭問肖赟:“你這是打算養獸寵嗎?”
肖赟此時正倚著柱子往下都看著,聽到趙別這么問,直接就笑了一下,“只是想當個普通的家寵養養而已,當然了,帶不帶回去還要取決于這貓長得好看不好看。”
趙別不置可否。
肖赟走回來,閑聊道:“這里頭東西可都是千兩起步的,千兩的也是少有,上品的玉石之類的占了大半,奇珍異獸也算不得多,其他的就是些稀罕物件兒了。”
趙別聽著,想來秋辭兒應該挺喜歡這地方。
“那次獵陰雀我們贏的銀子結算了嗎?”趙別問。
肖赟聽言難得因為銀子笑了一下,“這次國庫可是下了不少的魚餌,可是偏偏一個魚都沒釣到,加上全城下的賭,結算到我們手里的銀子那可是上千萬了!”
趙別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在賭博上他經歷的大起大落那可是多了去了。
只是這事兒恐怕沒有這么容易,能夠拿到手的銀子還不是一個定數。
“就前兩幾天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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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一件事,”肖赟走過來坐下,胳膊枕著扶手側身看著趙別,“白鳳臣他爹在朝堂上居然說要將白鳳臣應得的那一份兒用來充盈國庫!”
趙別也只是笑笑而已,“所以啊,這么大數目的銀子哪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
“再說也不該是這么個算法吧,”肖赟越說越是生氣,“我小姑奶奶的那份兒又該怎么算?還有你的,總不能只結算后來的那些吧!再說我......準頭不行,也沒有射下來多少,到頭來落到我們手里的總共才有十之三四,想想都覺得憋屈,那白鳳臣在他爹跟前兒也是半句話也不知道吭的,他娘的!”
趙別將自己的身體放在了靠背上,看著下面齊壓壓的人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些銀子既然落不到我們的口袋了,也不該落到那些人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