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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突然膽氣無雙,要去建州開副本的原因不是他手里有什么同花大順,可以絕地反殺,而是因為尚伯芝。
這位好漢在建州當了幾年太上皇,恨的奴爾哈赤非要在六大恨外再加一大恨,到了都沒能把這大恨給收拾了,說明什么,說明尚伯芝是有本事的人。
自己沒本事不要緊,跟著有本事的就行。
而且,建州這事,良臣想來想去也覺得不對勁。奴爾哈赤既想報殺子之仇,直接起兵殺過來就是,哪有光喊不動的呢。
仔細想想,自己似乎是杞人憂天了,老奴真正造反是十年后,這十年可不但但是時間概念,而是實力概念。
現在的建州有造反的實力么?
良臣存疑,他不懷疑奴爾哈赤的力量,只他相信眼下的明軍,還不是他奴爾哈赤能打趴的。
朝鮮戰爭才過去十年,當年參加過援朝之役的精兵強將還有很多。奴爾哈赤選擇十年后造反,也許,這位也是在等這幫精兵強將老死。
如果事實如他所想,那么奴爾哈赤現在根本不會造反。這個猜測從奴爾哈赤只喊要跟朝廷討公道,卻不動手就能看出一二。
只要奴爾哈赤現在還不敢反,良臣就有膽量去建州。他這個小舍人官再小,總是代表朝廷。
況且,還有熊察訪一起去,這位熊察訪是京里來的人,他魏舍人也是京里來的人,總不能坑自己吧。
良臣給自己漲了信心,既然去建州未必送命,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因而,表現的勇敢一些,表現的風流一些,又有什么打緊呢。
再者,李成梁現在說不定已經后院起火了。
朝中風潮一動,他魏良臣就可坐看風云起了。
他卻不知,李成梁的后院尚未失火,他小千歲的后院起火了。
東宮,西李恨恨的看著客印月,聲音如寒霜般:“說,我的釵子怎么插在你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