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神佛都被良臣念到了,甚至連閻王爺和灶神都被他點了名。
迷迷糊糊中,有個神圣的聲音傳向他的耳畔——“我答應你!”
良臣渾渾噩噩:你是哪位?
陡的驚醒過來,耳畔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他最期待的張公公聲音。
“皇爺答應了!”
張公公到底是讀圣賢書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一進屋,就高興的對魏良臣點了點頭,說了這么一句。
“答應什么?”良臣的聲音發顫,心比剛才跳的更厲害。
“反正,就是答應了。”
張誠神秘莫測的笑了起來,然后走到王公公和陳公公身邊,低聲與他們說了幾句。
“這可不成!”陳公公腦袋直搖,“咱家在宮里幾十年了,還沒壞過規矩。”
張誠苦笑一聲:“陳師傅,這是皇爺的意思。”
陳公公眉頭緊皺,看著王公公:“你是管事的,你說成不成?”
王公公想了想,對張誠道:“既是皇爺交待,那咱家就照辦。不過張誠,丑話說在前頭,這事要傳出去,什么后果你張誠兜著。咱和老陳在宮里一輩子了,這都快入土的人,可不想出什么事。”
張誠忙點頭道:“王師傅放心,我會料理的。”
王公公和陳公公又對視一眼,張誠是司禮秉筆,事情又是皇爺吩咐的,真出了事,應該怪不到他們頭上。況且,真出事那會,二人也不知在不在呢。
王公公也不想了,朝陳公公擺了擺手,道:“老陳,給這孩子動刀吧。”
正在經歷劫后重生的良臣忍不丁聽到“動刀”兩字,整個人立即變得不適了,他瞠目結舌的望著張誠,弱弱的問道:“張公公,陛下不是答應了么,怎么還要動刀的…”
“皇爺金口一開,能這么輕易算了?”張誠板著臉,負手竟是直接走了出去。
王公公和陳公公則是一人拿著刀,一人拿著藥水站到了床兩側。
良臣駭得魂都飛了,把嘴緊緊抿著,死活也不肯喝那藥水。可是那藥水卻不是喝的,陳公公拿了個毛筆沾了點就在他小鳥上面刷了起來。
唔!
良臣兩條腿一下緊繃,整個身子也慣性的往上一挺,筆直筆直。
“不要!…”
哭喊聲中,良臣看到王公公將手中的小刀對著他的小鳥切了下去。
“啊!”
一聲慘叫,良臣嚇的昏死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已經在另一間屋內。
屋內有床有桌,看著像是住人的地方。
外面天黑著,桌上點著盞油燈。
四野靜悄悄,什么聲音也沒有。
醒后第一件事,良臣不管不顧的就伸手往自己褲襠摸了過去,直覺告訴他身上少了東西,并且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