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不知何時落下,一夜間竟已染白了這北疆大地,陳風將手伸出窗外,感受著雪花落在指尖的冰冷觸感。
身后田豐正在匯報近期政務。
“入冬以來,雁門已經往蒙州發放了第三批物資,今年蒙州百姓應該能過個好年。”
陳風頭也不回,問道:“於夫羅表現如何?”
田豐笑著道:“倒是沒什么大的動作,只是偶爾會外出拜訪匈奴老一輩的貴族罷了。”
陳風點了點頭,不消五年,在匈奴習慣了陳風的治下之后,於夫羅便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到時候,匈奴將真正意義上的不復存在。
這時有下人匆匆而來,言主母讓您盡快回去一趟。家里來了貴客,是荀家人。。。
陳風聞言瞳孔一縮,和田豐告了一聲,便匆匆打馬回府。
田豐看著匆匆而去的陳風,苦笑的搖了搖頭。他是勸過陳風不要為了一個女子和潁川荀家鬧不愉快的,畢竟陳風已經得罪了朝堂上的袁家,如果在野間名望極高的荀家也一并得罪的話,對鎮北軍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是陳風拒絕了這個提議,對于田豐來說,這個決策固然重情重義,但難免太過意氣用事。
陳風快馬回府后,將韁繩丟給一旁迎上來的護衛,問道:“家中來客現在何處?”
護衛急忙回道:“已經前往荀小姐院落了。”
陳風連忙朝著荀采的院落而去,遠遠的就聽到激烈的爭吵之聲。
陳風面色微沉,快步上前推開房門。
只見甄姜臉色難看的抱著荀采,荀采眼睛紅腫,而一旁的蔡琰也滿臉焦急的安慰著。
在她們前方一個文人打扮的男子傲然而立,雙眉微皺,不怒自威的負手站在那里。
眾人見陳風進來,三女臉上閃過喜色。那文人則是上下打量了陳風一番,隨后笑著拱手作揖道:“可是鎮北將軍當面,果然英雄出少年。”
陳風看著三女的表情就知道剛剛相談肯定甚是不歡,也沒給那文人好臉色,只是冷哼一聲道:“此處是鎮北將軍府的后堂,汝一個外人怎么好到這里來。”
那文人聞言也不生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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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笑道:“我乃潁川荀汪,此番奉兄長之令來接侄女回家。”
原來是荀爽的弟弟荀汪,陳風眼眸一轉,急忙作揖道:“原來是荀公當面,小子失禮了!您冒著風雪一路遠來辛苦,可要在雁門多住些時日,讓小子好生招待一番。”
荀汪見陳風語氣服軟,滿意的笑了笑,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此番家主令急,卻也不好多做叨擾,這就帶著侄女返回豫州潁川。”
荀采焦急的看向陳風,卻見陳風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陳風也笑道:“這恐怕不妥,本將軍已經和荀小姐私定終身,正好荀公前來,不如就代為向岳父大人通傳一聲?”
荀汪聞言大怒,一拍桌子跳了起來:“簡直胡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主已經將荀采許配潁川陰家,哪有和你私定終身之禮。”
陳風雙眼一瞇:“采兒不日就要與我完婚,哪有再嫁他人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