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堅定的點頭。
他就是扶蘇,關系能不好嗎?
“卓君,他這府上少說藏有數千石的粟米!有些粟米甚至都已腐爛發臭,糧倉內還有些碩鼠。這些粟米……還能吃嗎?”
“外面的不要了,就要里面的。還有必須得洗干凈了,還得用大火烹煮,煮開煮透了才能吃。”
“好!”
韓信轉過頭便繼續去忙活。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現在,我才算明白這詩的意思。”
卓草苦笑著開口,他記得有說法這臭其實是香的意思。當時他也曾爭論過,可眼下是臭還是香都不重要了。富德竟然攢下足足數千石的糧食,就是放爛了也沒有贈給外面的黔首。
這樣的連畜生都不如,吊樹上都不過分!
其余東西他們都沒管,就只要了糧食。剩下的交由內史騰處理便可,這也算是變相的抄家了。看的扶蘇是嘖嘖稱奇,他似乎又學到了!
以后沒錢了咋辦?
抄商賈的家啊!
這些豪商巨賈個個都是肥的流油!
只要找到他們的罪證,便可抄家!
在扶蘇思索嘀咕的時候,卓草已是昏睡過去,還是韓信和卓彘直接抬著離開的。沒人吵他,就因為他已經兩天兩夜未曾合眼,卓彘實在是不忍心再喊卓草起來。
再不睡會兒,他怕是卓草自己先扛不住了!
……
……
日出東方。
清晨的朝陽灑在谷口縣內。
富德死了的消息,已經是街知巷聞。
在狹窄的死人胡同內,有伍卒正在搬運尸體。他們都戴著口罩和手套,可以說是幾乎武裝到了牙齒。他們做的活是最為危險的,但必須得有人去租后。把尸體搬運至城外,然后再以煤炭柴火一把火全燒了。
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根本就扛不住。
因為燒的尸體,可能還有自己的親眷朋友。
他們動作極其小心,伴隨著搬運尸體還會有血水流淌而出,伴隨著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這兩個伍卒都是內史騰帶來的精銳,皆是曾上過戰場的老兵。他們見慣了生死,可這恐怖的場面還是令他們后背發涼。
刀劍,他們都不怕!
可這無形的病灶,卻令他們膽寒。
“什長,這尸體怎么還沒涼?”
“沒涼?你是不是糊涂了?這都死了快十個時辰,怎么可能沒涼?!”
什長不耐煩的叫罵著。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腳踝便被強有力的手給抓住。因為十分用力的緣故,險些令他絆倒在地。等他轉過身去,便看到地面上一具尸體赫然睜開了雙眼,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詐……詐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