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不是官造,是御賜保存的這么好,從做工和質地還有年份看,在腐國如果這把刀想要出手,至少能要價幾十萬磅,”
幾十萬磅,合成人民幣就是幾百萬上千萬,沈莫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對蘇仟說“你能借我么我想拿回這把刀。”
蘇大女神再一次笑得圣光普照“傻丫頭,這有什么難的如果那個高盧大個子不賣,我今晚就想辦法給你弄來。”
弄來
沈莫想起蘇仟手下那些神出鬼沒的黑衣人,輕輕搖了搖頭“別這樣,如果真不行,那就隔幾天再說當天動手目標太明顯。”
兩個女孩兒對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發現了明顯的笑意。
好吧,只是個玩笑。
蘇仟拍了拍沈莫的肩膀“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如果錢解決不了,總有能解決的辦法。”
從頭到尾,她沒問為什么,也沒問沈莫能不能還得上這筆錢,一個小小的玩笑就化解了兩個人之間本應有卻沒有的那點尷尬。
沈莫突然覺得自己今天的驚喜與快樂又多了那么幾分。
前菜是精致可口的蘑菇鑲嵌小豬里脊搭配堅果和蔬菜制作的沙拉,還有特制的肉醬三明治,除了雷昂在吃的很開心之外,在座的幾個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那份奶油焗鱸魚怎么樣了呢
cici小姐解說的自己的刀的用法,連每個小細節都沒放過,那些他們看不出來的手部的顫抖和對力量的控制她說了。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cici小姐的這個地步,誰會為了一把刀的使用而每日都去去練習幾千次
也許西方的菜式里面憑借先進的科技和工具的改良可以在食材的處理上達到對食物外觀的極致追求,但是這些從業了十幾年幾十年的廚師們明白,作為一道菜,它需要的最高貴的配料,不過是做菜者的虔誠。
就這一條,這個女孩兒踩著她血脈里的繼承,走的比他們都要遠。
奶油焗鱸魚,就連起司和奶油的搭配方式都是克萊德的獨門訣竅。
在大型號廚師的殷殷期待下,沈莫把一塊鱸魚放進嘴里。
另一邊,庫克吐出了嘴里的奶油。
“克萊德,我覺得你的做法傷害了這塊鱸魚,它里面包含的東西已經足夠多,放點檸檬汁煎一煎就可以了。”
沈莫抬起頭看著他。
他繼續笑著對這個似乎總是沒什么表情的東方女孩兒說“包含了懷念、解脫、追憶和喜悅的鱸魚,應該用最簡單的做法搭配最上等最醇厚又讓人回味的白蘭地才對。”
酒足飯飽,曲終人散。
送走了那些要趕回去餐廳為更多人準備晚餐的廚師們,莊園里只剩了沈莫、蘇仟和那位雷昂庫克先生三位客人。
到了這個時候,沈莫的依然片刻不放那把流魚。
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開始談判,跟一個自己并不太熟悉的人討要這把對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無比重要的刀。
她不該表現的對這把刀多么的看重和喜愛,也不該把這把刀一直放在自己身邊,可是她做不到。
只因為這是流魚,這就能解釋她今天所有的失控和激動。
蘇仟的包里裝著她的支票本,沈莫的腦袋里整理了無數可以用來交換的配方和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