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更快趕到收容處,我施展法術加快馬匹的移動速度,直至槐里城五里不到的地方解除法術,避免常人引起誤會。
當我和張角來到東門前不遠處,我們便看到了東門附近臨時搭起的營帳,那里應該就是之前邀請我們吃晚飯所提到的收容處。我示意張角,他馬上領會了我的意思,便同我一同下馬,牽著韁繩步行至營帳前。
營帳前的衛兵看到我們前來,用槍戟擋住營帳門,問道,“來者何人?”
我拱手說道,“官大人,在下和弟子是從洛陽來的醫者,聽聞此處發生疫情而來。還請大人放在下和弟子進帳問診。”
衛兵聽后回道,“你們二人在此等待,我進去稟報。”話音剛落,便轉身進入營帳。一分鐘不到,他出帳檢查了我們的行裝,確認里面放著的都是藥草等物后撤開槍戟,示意我們可以進入。
我背上行裝,撩開帳幕,眼前的一幕令我感到這比百姓說的還要嚴重得多。于是我立即擴開意識掃視了全部的病患,根據患病的輕重程度排了編號。之后我用氣在自身周圍布了一道屏障,走到情況最為嚴重的病患前為其診斷,用銀針緩解了病患的病情,寫下藥方。接著我從行囊中取出需要的藥草和器皿,出帳熬制藥。同時我也將每個病患的情況告知張角,讓他以盡能力最大的醫治程度去醫治相應的病患。
“喂!慢著!”在我剛把話遞給張角后,便聽到有人叫住我,我回身一看,是一個穿著樸素,身份較為瘦削的老人,他有些惱怒,說道,“年輕人,這里可不是你們玩鬧的地方。”
年輕人?你是在說張角嗎?那看來沒我什么事了,我沒有理會他,繼續熬制藥。
此時老人見我沒理會他,拄著拐杖上前,舉起拐杖用勁一揮,打翻熬藥的火爐,同時提高了聲音吼道,“你是不是聽不懂老朽說的話?”
我在藥壺掉在地上前一刻抓住壺把,避免藥壺碎裂,導致藥草被浪費。我冷冷地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老先生,您能否救治所有在場的百姓?”
老人冷笑道,“呵呵,雖說不可能全部都救治,但是只要老朽在,大部分百姓都能保證,不需要你這小輩來操心。”
我們的對話引來了其他醫者的注意,他們停了下來,望向我們這邊。其中有一兩個百姓冷笑了一聲,繼續開始醫治。
看著這老人如此高傲,而且從其他醫者的眼神中,大多都是看笑話。我想即使我再說下去也不可能讓老人給我醫治下去。既然如此……想到這兒,我打開藥壺的蓋子,將藥壺扔向空中。當藥壺下落的那一刻,藥草完全從壺中撒出。此時我釋放真氣控制住所有藥草。
“咣!”藥壺落地碎裂,發出了聲響。聽到聲音的醫者和有意識的病患們全部望向此處,看見藥草在我的上空漂浮不動,全都驚呆了。
在外的兵士聽到藥壺摔碎的聲音,便派人去通知官員,其他人則沖進營帳。但當他們進來后,看著眼前的一幕,震驚當場。
然而此時我只專注于空中的藥草,并未注意到周圍的一切。我操控著真氣,將藥草化為齏粉,將它們導入剛才醫治的病患口中,讓其進入胃中。
接著我用手按住病患的腹部,將微微一點真氣打入,活化藥草的藥性。一刻鐘不到,原本昏迷不醒的病患臉色從暗沉開始有一絲紅潤,他微微動了動手指,慢慢地睜開雙眼,吃力地問道,“我……這是……”
“這兒是槐里城門附近,你沒事,好好休息。”我安撫著這名病患,給他喂了一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