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阿爾弗雷德,辛苦你幫我倒杯冰水送到地下室來。”
“好的,少爺。”
卡倫走入地下室;
今晚的地下室很熱鬧,9名客人正住在這里。
瑪麗嬸嬸的工作間早就放不下了,所以這9名客人全部放在停尸間里,大冬天,也不用冷氣了。
卡倫打開燈,從工作間里拉過來一張圓凳。
四口棺材里,躺著西索一家人。
旁邊地上,則躺著莫爾夫先生、總編先生、福德、哈格特以及奧卡。
若是此時這五個人還能起身說話的話,
他們應該會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真的有人會因為四個賤民的死,就把他們五個人給全都殺了。
嗯,
別說是他們了,
就連卡倫自己,這會兒腦子里依舊覺得有些不真實。
“呼……”
卡倫長舒一口氣,
自言自語道:
“真希望這會兒莫莉女士在這里,然后她還能把修斯夫人全須全尾地給吐出來。”
卡倫笑了,
他指了指這四口棺材,又指了指光禿禿死狀各異躺在地上的那五個人:
“什么叫藝術,什么叫藝術價值,什么叫來自藝術的沖擊力,不是你殺幾個身邊人,擺個盤,就能叫藝術的。
你看看這里,
看看這面前,
這四口棺材,這五個人,搭配在一起。
呼,
那種藝術的窒息感,馬上就上來了。
這就像是一個天平,將他們擺放在一起,本就是藝術的最好表現形式之一。
不,
他們還不是擺在一起的,
西索一家人,現在躺在舒服的棺材里呢,呵呵呵,這五個人,連進棺材都不配。”
卡倫在自言自語。
坡道處,端著一杯冰水的阿爾弗雷德識相地停下腳步,將身形隱沒在過道燈下的陰影中,沒有在此時上前打擾自家少爺的雅興。
一番訴說之后,
卡倫抿了抿嘴唇,
他的目光在西索一家人的四口棺材上一一掃過,然后走了過去,在每口棺材前,都敲了一下。
“哆……”
“哆……”
“哆……”
“哆……”
像是在敲門,仿佛這一家人此時正在沉睡。
每一口棺材都敲完后,
卡倫在圓凳上坐下。
開口道:
“起來,看看吧。”
自卡倫腳下,一道道黑色的如同鎖鏈一般的存在,蔓延出去,延伸到每一口棺材的下面,整個地下室,在此時彌漫著一種讓人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莊嚴與肅穆。
端著冰水的阿爾弗雷德震驚且狂喜地看著這一幕!
今晚,
我與邪神伴著同一首曲子同一個韻律跳過舞!
這不是邪神誰是邪神!
莫莉女士還對自己說,說卡倫少爺給人的感覺過于隨和了!
哈哈哈,
低級的異魔懂得什么,
真正的邪神,本就該是這個樣子。
沒有經歷過凈化的他,卻能如此自然地使用出“蘇醒”。
邪神在上,請恕我現在為您端著冰水,無法跪拜;
可我的內心,早已臣服于您!
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