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看你那一世已年老體衰,若是強大的氣運功德入體可能會承受不了,而傷著神魂的。”
憋了半天玄陰才擠出這么一句話來,雖然她自己都有點不信。
“呵呵,你這話就好比是說你對一個將死之人說,我怕著氧氣管嗆著你,然后把氧氣管給拔了下來。”
炎道人并沒有給玄陰留太多的面子。
“你!”
玄陰被氣得渾身發抖,揮起一掌便朝炎道人打來。
但顯然,手底下還是留了分寸的。這一招只能打傷地仙境界,再高就傷不到了。
卻不曾想,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的槐道人卻突然揮起一掌與她相對。
這槐道人雖然是本體的一粒種子所化,但也有地仙的修為。
見一擊未得手,那玄陰也是起了一些的怒氣。手中的法力提升到了可傷及地仙巔峰的級別。
炎道人見一旁的槐道人還要擋便微微一笑道:
“退下吧,放心我沒事。”
那槐道人也是聽話,真的聽信了他的語言站在一旁。
炎道人知道玄陰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打死的,受點傷沒事,他只要接管了大衍教,強大的氣運堆積之下自己的修為會蹭蹭的漲,這點小傷根本算不了什么。
已經準備好了受傷的炎道人卻聽得耳旁一陣呼呼的風聲。
一根古樸的法尺,從他的耳后探過朝著那巴掌打去。
玄陰明顯一驚,改掌為指,蕩開了那法尺,而后閃身退到數丈遠。
卻見得王成冰,不,或者說是清云飄然站在他的一旁,手一揮,那法尺便回到了他的手中。
“清云,這是我的家事,你要干什么?”玄陰臉色十分難看。
“什么叫你們的家事,”清云說這話的時候把“你”特意加重。
“再說了,炎兄明明也是我的……摯友,對,摯友。”
清云本來想說是道侶,但是見炎道人瞪了他一眼,只得改成了摯友。
“既然如此,我更是你的前輩,現在,離開這里。”玄陰臉色有些陰沉。
“哈哈哈……”一聽到這話,清云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不顧玄陰的臉色,頗笑了許久。
“若論年紀,我比你大半個元會(一元會合十二萬九千六百年),若論修為,你才準圣中期,我早已經臻至準圣后期。
若你想以炎兄母親的身份壓我?抱歉,炎兄不認。
再說了,炎兄第一世可比你早出世了一個元會,修為更是絕頂。若過個幾年,你敢對他出手?”
在他說完這幾句之后,沒有顧及臉比鍋底還要黑的玄陰,提著炎道人的肩膀便朝大衍教結界之處飛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藏青色道袍的道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玄陰的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是炎道人九千九百九十世的父親,玄陽。
“這次還是太莽撞了。”
他搖了搖頭,對著玄**。
“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無情無義,九千九百多世的恩情就這么斷了。”玄陰眉頭也是緊皺。
玄陽其實還有句話沒說:打斷了他人證道,沒滅了你我就不錯了,自然可以抵了那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