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劉炎羽有一種直覺,事情好像隱隱超出了他的掌握。雖然毫無根據,但是像修為到了他這種境界,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心血來潮。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事不宜只將那些堵怨先帶出去。否則,他們若是吸收陰煞之氣成毛吼,就連我也輕易奈何不得他們。”
兩人一拍即合,不顧符篆的消耗,一趟一趟地運出去了八十多具重眉和堵怨。就連在外一心接引大日之力的沈秋君都是看傻了眼。不過隨即,他也沒有閑著,開始緩緩地利用大陣之便分化一縷至陽之氣散去僵尸身上的尸氣。
“怎么會有這么多?下面還有多少?”
“我們運上來的,不足十分之一只是修為高些罷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眉頭都或明或暗地皺了一下。更有甚者,直接沖天罵道:“哪個家伙是如此下作的手段,將我們攝到此方天地,端得得不為人子。”
“大家還是莫要著急,先護住己身為主,再緩緩地消滅邪物,以求出去的方法。如若不然,時間一久,宗門里的底蘊不得不出手,那可是毀門滅派的大事了。”沈秋君將一道鎮尸符拍在堵怨的腦門上頭,也不回地說道。
此時,他的心中甚是慌亂,一陣一陣沒有來的心悸更像是一個個鮮亮的拳頭砸在他的胸口。
“只怕底蘊出不了手啊。”虎王眼睛微瞇,搖著頭說道。
“虎王什么意思?”
“對方敢將我們攝到此方天地,定然不會想不到眾仙盟的報復。他們要么控制了時間流動,要么就是提前想好對策,在要么就是二者皆有之。我個人認為后一種的可能性大一些。”
虎王腳尖一點,穩穩當當地站立在了大陣的一道陣眼之上。凝重的回應那位眾仙盟弟子的問題。
一整天,這幫人都在一股極其壓抑的環境下度過。終于,天邊最后一縷橙紅殘血一般逝去。
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退縮,這種情況下,前路不明,一旦分開很有可能被逐個擊破就如昨天夜晚一樣。
只見他們步履維艱地承載著大日之理,穩住陣腳,同時祭出金遁符與土遁符,幾道耀眼的金芒閃現,所有的人再次進入到那最高的一層船艙。
恰逢此時正是陰氣上升的時機,活人的氣息一沖,之前所留下的鎮尸符再也壓制不住這數百之多具僵尸。
所有的弟子都只聽得一聲怒吼,便感覺全身上下都被一股凝如實質的殺氣做鎖定,不由得毛骨悚然,運轉大陣之力,將整一層都給照得亮亮堂堂。
隨后也不再含糊,將陣法運轉到極致。一股似鳳似雞,亦柔亦剛的叫聲在那剎那間,便充斥了整個空間。
裹狹著濃濃的陽火,一往無前地沖向了周圍的僵尸。這些僵尸雖是基礎不小,但修為相當于真人以上的,早在今日中午便被處置掉,如今,剩下的只是些道長法師境界的小僵尸。單獨對付可能有些難,但是在大陣之下,頃刻之間便毫無抵抗力的化作一團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