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曉芙在楚家莊那些天因掛念這白樺本就沒有好好吃飯,外加昨夜在那陋巷里吹了一夜的風,今早醒來七十九已經發燒了。
后來又被白樺言辭這么一刺激,現在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
任憑方承文如何喚她,她都是雙目緊閉,呼吸微弱。
正在他火急火燎的將楚曉芙抱回楚家莊時,卻看見有一身著玄色短打,腰間佩劍的男子,正在門口與楚員外寒暄。
楚員外對他畢恭畢敬,想來應該是貴客剛下馬準備入府。
本來應該待楚員外先邀請貴客進門,他這個晚輩再上前拜會。
但是眼下楚曉芙昏睡不醒,他沒有辦法便夜顧不得那些繁文縟節,一邊喊著:“救命!”一邊朝著大門奔去。
那名男子見此,便也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楚員外一見這竟然是自家的女兒,頓時也是慌了神,便讓家丁先帶貴客去偏廳稍等片刻。
不過她得到女兒此刻不應該是在“郡主”的別苑好好看清那白樺的真面目嗎?怎么會穿的這么不倫不類?搞得這么狼狽?
他趕緊喚來幾個丫頭婆子給她先換了身衣服,又命人去找郎中。
不過找郎中這件事情,方承文在來的路上便吩咐下人去找了。
本來想直接帶她去醫館的,但是哪里人多嘴雜。眼下她與白樺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怕她去那種地方醒來再聽到什么言語受刺激。
于是還是將她抱回了位置稍微遠一點的楚家莊。
方承文請來的是個女大夫,說是請,倒不如說是綁來的。
那女大夫其實一聽對象是楚曉芙便不愿前來,理由是她不救傷風敗俗之人。
后來是方承文的下人用刀架在她脖子上才把人請來。
那大夫雖然有脾氣,但是這都進了楚家莊,她也不敢對這楚曉芙怎么樣。
進去搭脈一看,竟是染了風寒。
她這高熱不退,昏迷不醒,由此看來這風寒之癥是相當的嚴重。
大夫出來時一臉愁容,看的楚員外心頭一緊。
他顫抖著雙手,顫顫巍巍地走向大夫問道:“小女這是?”
“感染風寒,情況嚴重,可能會死。”
一聽此言,楚員外差點暈過去。
這時候她的幾個哥哥也聞訊趕來,聽到這里,那個脾氣暴躁的楚霸王直接就拎起大夫的衣領吼道:“你個庸醫說什么呢?我芙妹妹自小身體康健,區區風寒怎能致死?醫不好她,本少爺就把你剁了喂狗!”
“呵,你若是剁了我,她這風寒便休想再好了。”
這時那個女大夫倒是硬氣了起來,這般重的風寒也就在她手里能或許能撿回一條命,換了這鎮上任何一個郎中,只怕都只能搖搖頭,讓他們準備后事。
方承文自幼博覽群書,也略懂醫理,深知這女大夫所言非虛。于是便趕緊聯合她的其他幾個哥哥把這楚小霸王安撫了一下來,還恭恭敬敬地將女大夫請到一邊筆墨請教。
楚曉芙這個事情急不得,可之前那個年輕人卻是一點都不能怠慢。
橫豎這邊有方承文和曉芙的幾個哥哥守著,他便也就前去偏廳會見那個年輕人。
進屋時,他正在飲茶。
楚員外進門便拱手道:“小女突然身體抱恙,怠慢了褚護衛,還請見諒,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