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魏王回過頭來望著杜濤,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五味雜陳,“你們把一個監獄的人都殺個干凈?”
“回魏王,是的。”
“干凈。”魏王拂袖,用自己的長袖微微遮掩住自己的口鼻,可能是對于這空氣之中彌漫地血腥味極為不適應。“這么說,里面的人,都參與了暴亂?怎么可能呢,他們難道連死都不怕?還是你們直接下了殺心?”
“我們別無選擇啊,魏王。”杜濤解釋道:“他們,他們讓我不得不殺。”
“理由?”
“他們,他們好像得了什么病。”杜濤知道這件事情魏王還沒有了解個來龍去脈,畢竟這件事情薛太師可是并不希望他魏王知道太多,可是現在到底應該怎么跟這個魏王解釋,著實是讓杜濤捏了一把汗,“這病,太師說治不了,也不愿意給他們治,就讓我們動手。”
“就這么簡單的理由?”
“是,是的。”
“那折掉的十幾個人,為什么會死,怎么死掉的,這一百多囚徒再怎么說,也不過是手無寸鐵的平民,難道你殿前司的禁軍連徒手之人都斗得如此吃力。”
“這,這……”杜濤一時間犯了難,畢竟若是直接給魏王說這幫倒霉家伙是因為沒有跑得及而被活活咬死的,恐怕他魏王一定會笑掉大牙,以后他薛太師跟
“真是想不到,一個讀書人,竟然也有如此暴虐脾氣。”魏王冷哼了一聲,表情中露出了一絲絲不屑地意味,“故人真不可貌相,捧著書本的人,難道還會操心持劍者殺人的破事?”
這句話顯然是說給杜濤聽得,說來說去也不過是指桑罵槐,同樣向杜濤表示自己的不滿。
“框趟框趟……”
正當杜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一陣嘈雜地撞擊聲從身后響起,兩個人循聲望去,就看到十來名士兵面對著一扇被緊緊封鎖地房門。
房門不斷在晃動著,里面還傳出來了一陣陣慘叫聲,像是在數人在里面亂作一團地搏斗著。
門口的士兵們有的手持盾牌,有的手持長矛,有的手持跳蹬弩,呈三三戰術圍成一個半圓面對著這個不斷在晃動的門,士兵們剛剛見識過那血腥殘忍的場面,所以他們似乎在潛意識里面知道了這里面一定藏著什么貓膩。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魏王趙博急匆匆地快步而去,沖著那幫猶豫不前地士兵大聲訓斥著,“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在這里干什么,里面到底怎么了,你們怎么不去看看?”
“魏王。”
士兵們看到魏王走了過來,趕忙跪下,可是聽到魏王的命令之后,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不斷晃動的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魏王脾氣不好了,杜濤趕忙走上前來詢問士兵們。
“杜副指揮。”為首一兵跪在地上沖著杜濤行禮,說道:“方才,那幫囚徒咬傷的八人疼痛難忍,有的直接昏厥了過去,我們看情況不妙,立馬拖著傷兵就近進了一個無人的房間,可是就在最后一個人被抬進去的時候,四郎(傷兵中的一個)突然暴起,抱著元二就咬,弟兄幾個準備上前阻止,可是又有幾個傷兵爬了起來,弟兄幾個驚懼不已,連忙退出房門把門鎖死,四郎,四郎被丟在里面了。”
這分明是瘟疫傳染發作讓傷兵都成了鬼怪,杜濤聽到這里回過頭來看著魏王,此時的他竟然沉默了,恰恰是因為沉默,也是讓魏王感覺此事事有蹊蹺。
“杜副指揮,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魏王趙博指著那門詢問杜濤。
“魏王也看見了,這病,治不好,也不能治。”杜濤說著,從身后士兵處尋來一柄手刀,“剛剛抬進去那八個人加上被咬地四郎算是折了,過會我會集合士兵重新備戰,還請魏王速速離開此是非之地。”
“不是,杜濤,你還沒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了,什么病?什么治不了?”
“來人,把魏王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