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倆抽煙嗎?”坐在我倆對面的中年大叔微笑著問道,說著他從衣兜里掏出了一盒挺貴的煙,抽出了兩根遞到了我倆面前。
我和王虎很恭敬的接過了香煙,沒傻透腔的我立馬站起身,掏出了打火機率先給對面的中年大叔點上了。
中年大叔鼻腔里噴出了兩道灰白色的煙霧后這才開口了,“哎!現在小年輕的學這玩意兒的可不多嘍!學打拳可太苦了,一般人可吃不了這份辛苦呀!”
我‘嘿嘿!’一笑,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勇哥讓我來找的人就是你吧?您就姓王吧?”中年大叔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不對呀,他說您不是開拳館的嗎?怎么拳館變酒吧了?”我深感好奇的又追問了一句。
“哎!小孩兒沒娘說起來話長。”王姓中年再次長嘆了一聲,這才娓娓道來的,給我們講述了關于他的故事。
對面的這個中年男人名叫王軍,十九歲那年他參軍入伍去了部隊,還是個新兵的他恰好趕上了那場對越的戰爭,青色稚嫩的他稀里糊涂的就上了戰場,戰爭的殘酷讓他瞠目結舌,無數次劇烈的嘔吐,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內臟都吐出來了。
精神幾欲崩潰的他,內心中強烈的期望著,這狗操的戰爭快他媽的結束,可老天爺卻聽不到他一個小兵的內心獨白。
王軍的頭頂依舊是那密密麻麻的樹葉與枝丫,見不到一點陽光的熱帶雨林中,他身邊的戰友,不是因為傷口發炎得不到醫療救助,就是因為感染了山嵐瘴氣,一個個的永遠埋葬在了那異國的荒山野嶺中。
這一日王軍所在的小分隊奉命執行偵察搜索任務,說白了就是去有人的村莊搜集食物、藥品以及一切能用道的物資。
躲藏在密林深處的連隊食物匱乏,早就接不上頓了,還有幾個奄奄一息的傷病員,得不到相應藥品的救助,成為了全連的拖累。
三排長帶領著王軍所在二班的四個戰士,一共五個人,偷偷地潛伏在了密林的邊緣,伺機而動。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借著夜幕的掩護三排長率先竄出了叢林,王軍和另外一個娃娃兵,緊跟著兩個老兵也鬼魅般的溜出了藏身之所。三排長在頭前帶領著四個戰士,成散兵線散開,沿著大路謹慎的搜索前進著。
黑漆漆的夜色中,三排長領著王軍幾人,偷偷地摸上了一處高港,剛要抬頭看一眼高港下面的王軍,被身旁的一個老兵,一把就按住了腦袋,王軍的腦袋埋在泥土里都快窒息了。
‘噠、噠、噠!’幾聲冷槍劃破了沉靜的夜空,距離王軍腦袋不遠的地方,松軟的泥土被槍彈打的肆意橫飛。
老兵松開了手,一個翻滾就仰躺在了斜坡上,王軍依葫蘆畫瓢,也仰面朝天的一動不敢動。過了好久,再沒有槍聲響起,王軍那顆狂跳的心臟才緩和了下來。
“操!是他媽瞎打的,差點就涼快了。”身旁的老兵油子低聲罵道,此時的王軍仰望蒼穹,湛藍的夜空中,璀璨的星光讓他想起了遠方的家鄉,老屋里油燈下媽媽的笑臉,和隔壁那個小姑娘親昵嬌憨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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