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聞言,嘆道:“奈何合肥堅城,固若金湯,實在難取啊!”
費詩笑道:“合肥比之襄陽如何?我家主公都未嘆難取,孫將軍又何必嘆息?況且我來之前,我家主公與軍師已為孫將軍定下方略,照此施行,必能奪取淮南。”
此言一出,孫權以及在座的江東文武盡皆驚訝不已,就聽迫不及待地道:“哦?不知是何妙計?還請快快說來。”
費詩當下將龐統定下的沿邗溝北上,奪取淮陰,以水師游曳淮河,孤立淮南,繼而從容攻取的方略說了一遍,孫權聞言,細想了一遍,這條方略沿邗溝、淮河一線進兵,將江東的水軍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可謂是為江東量身打造的北進策略。
合肥之所以難攻,除了守將善戰,城池堅固之外,其實最主要的就是北方援兵總能在一兩個月內趕到,繼而趁著江東軍頓兵堅城,久戰疲憊之時用騎兵在前,步兵在后的陣型發動襲擊,致使江東軍難以抵御。若是能隔絕淮河,將北方援兵擋在淮河以北,僅憑淮南這兩萬余曹軍如何能是江東大軍的對手?耗費個一年半載慢慢磨,總能將城池拿下。
當下孫權神情振奮地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激動地對費詩道:“你家主公真愿意與我結盟,一同出兵北伐?”
費詩毫不猶豫地點頭道:“若孫將軍不信,我兩家可歃血為盟,簽下盟約,約定日期,共同出兵。”
孫權道:“好、好,我相信劉賢必不欺我!你可回去告知劉賢,兩家可從速定下盟約,約期進兵。”
費詩聞言大喜,當下辭別孫權,回轉江陵去向劉賢稟告去了。
待費詩走后,一直坐在孫權旁邊的張昭問孫權道:“主公真要依照費詩轉述的龐統方略進兵,去奪淮南?”
孫權點了點頭,隨即訝然地看著張昭道:“難道有什么不妥?莫非劉賢在其中設下了什么陷阱?”
張昭點頭嘆道:“淮河東西數千里,若不先取沿岸壽春、盱眙等地為依托,單憑我江東數萬水軍,豈能真正隔絕得住?劉賢叫我軍去奪淮南,是忌憚我軍在武昌的兵力,想要行移禍淮南之計也。”
孫權聞言,面色一黑,良久才道:“此策就真無可取之處么?若真不可行?我軍又當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