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想多了。
自嘲一笑,他搖了搖頭。
火天大有。
再閃,人已不見。
至于那位遠道而來的孫大家……飛馬宗少宗主我都懶得搭理,你算老幾?
“郎君!!”
夏荷一聲凄厲呼喊,想要追逐,可腳一軟,直接跌倒在地。
“姐姐!”
凝霜趕緊扶住了她。
而黃鸝則在旁邊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個婦人稍顯尖銳的聲音:
“夏荷!夏荷!快,孫大家來了!還不趕緊出來?莫要失了禮數!”
“……”
夏荷無動于衷。
看著那半扇窗戶雙眼通紅。
直到……披著一件火紅狐裘的孫靜禪在紅纓的攙扶下邁步走了進來。
而后面的老鴇似乎還想跟著進來,可紅纓一見這情景,手橫在了頭上還帶著一朵金花的老鴇前方: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老鴇聞言,訕訕一笑,不敢多言的退下了。
……
“見過靜禪先生。”
凝霜強行把魂不守舍的夏荷扶了起來,恭聲說道。
而孫靜嬋在紅纓的服侍下摘了狐裘后,左右看了看……
對于屋子里的擺設之類的,她并不關心。
只是目光落在了那三個酒杯與酒壺上面。
三個酒杯?
兩個人?
另一個去哪了?
想到這,她又看了一眼雙目空洞的夏荷,也沒去問發生了什么……青樓,她沒興趣。
青樓里發生的事情,她更沒興趣。
雖然不知對方怎么了,可見凝霜似乎沒事,直接開口問道:
“我來,是尋寫下“兩只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的那位守初道長,你可知曉下落?”
“……”
凝霜無言,臉上浮現猶豫之色,可沉默的扶著夏荷約莫有兩息時間,最終還是不敢欺瞞,開口說道:
“聽聞靜禪先生來,道長已經提前離開了。”
“……”
孫靜禪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凝霜心頭一跳……
可孫靜禪卻沒看她,而是扭頭看向了紅纓:
“你是不是有什么沒告訴我!老二到底怎么他了?為何聽聞我來,道長厭惡成這個樣子!?”
“……”
紅纓此時此刻也是懵的。
不應該啊,這一路上雖然道長對少宗主無結交之意,但不管是對自己,還是雷虎門,亦或者是飛馬宗的內門弟子……都不見什么厭惡之情。
恰恰相反,這一路大家稱兄道弟的,約好了等在飛馬城安穩下來,眾人還去聽他說書呢。
更何況……這位守初道長之前連飛馬城是什么都不知道,更沒道理知道小姐吧?
怎么如此不給面子?
可見她不答,孫靜禪以為她還要瞞著自己,頓時眉毛擰了起來,聲音滿是冷意:
“紅纓!怎么?出去一趟,連實話都不會跟我說了嗎!是不是要我親自去問老二!”
“小姐,紅纓不敢。”
紅纓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可問題是她也回答不上來啊。
為什么守初道長一聽說小姐來就走……
她哪里知道去?
難不成這一路上有人亂嚼舌根,惹的守初道長對小姐不滿?
此人是誰?
其心可誅!
可就在這時,凝霜竟然也跪了下來:
“靜禪先生勿怪,這件事罪責在小奴,還請莫要責備他人。小奴愿一力承擔所有,請靜禪先生息怒……”
“……”
孫靜禪一愣,扭頭看了一下凝霜。
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后,眉頭皺了起來: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