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霆深認識顧蕭十幾年了,太了解他,他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顧蕭側身,躲過他的生撲,語氣不咸不淡:“就一次?”
一次輸錯怎么可能被鎖。
段霆深臉色頹然:“五次。”
顧蕭才慢悠悠的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身后的段霆深也跟著進去了。
段霆深四仰八叉的躺在顧蕭的沙發上,順手拿起桌上的零食吃了起來。
顧蕭睨他一眼,“找我什么事?”
段霆深才反應過來,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奚落他:“顧大律師不是說剛剛在釣魚嗎?釣的魚呢?是我瞎了嗎?我怎么一條魚都沒見到?”
顧蕭放下東西,脫了外套,語氣有點溫軟:“送回家了。”
“什么?你沒病吧?”段霆深很不看好他,這狗肯定沒釣到魚,才故意說的云山霧罩的,不過他不跟他計較:“下次釣魚叫上我,你段爺釣魚的技術那可不是蓋的。”
他曾自詡連鯊魚都能釣到的。
顧蕭走過來,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段霆深似乎,看到了他嘴角還有些微微上揚的弧度,他有些錯愕,眨了眨眼,再次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我再問一次,找我什么事?”要是段霆深再不說,他就準備要開門送客了。
段霆深拉著臉,說:“我的車今天被撞了,那肇事者竟然說我全責,非要我賠償,但我那會兒著急趕回醫院做手術,沒時間跟她計較了,就給她轉了五萬塊。”
段霆深越說越氣,“哼!現在我要告她詐騙,你要當我的辯護律師。”
顧蕭抬眸,隨口一問:“她是怎么撞的你?”
段霆深回答:“就她的車尾撞上了我的車頭,我的車頭嚴重受損啊。”
顧蕭沒給他好臉色:“是你追尾吧。”
說完,他看著段霆深,他臉上張狂的神色微微減弱了些。
得,他猜對了。
段霆深手舞足蹈的,“那就算是我追尾,她也不至于讓我賠五萬塊吧,她就是詐騙。”
顧蕭神色自若,面無表情:“你是缺五萬塊的人?”
段霆深抓起手邊的抱枕,趾高氣揚:“這是錢的事情嗎?我這是要端正社會風氣,不能助長這種碰瓷詐騙的行為,給那些以此為生的騙子團伙們敲敲警鐘。”
顧蕭倒了杯水,饒有興致的說:“律師費不打折,打完官司,不管輸贏,你估計,還得支付十萬塊的律師費。”
段霆深擠著眉毛,不爽的很:“顧狗,我們就算不是青梅竹馬,好歹也算有個十幾年的交情吧,你跟我還要算錢?”
“提醒你一下,交情是塑料的。”顧蕭喝了口水,漫不經心:“再提醒你一下,這也不是錢的事情,是為了端正社會風氣,不能助長那些社會上的關系戶,不好好努力,總想走捷徑的不良風氣。”
段霆深咬著后槽牙,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好,律師費我給。”
他搶過顧蕭那杯水,一飲而盡,“一定要給我好好教訓那個肇事女司機,讓她給我賠得傾家蕩產。”他恨不得把那女司機吊起來打。
段霆深把追尾事故拍的照片發給了顧蕭,沒拍到人,只拍了車,一張是他的車頭,一張是那女司機的車屁股,“我跟你說,就是這輛車,在路上東竄西竄的,隨意變道,才害得我追尾了。”
顧蕭點開圖片,是一輛紅色寶馬,車牌號是檀A10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