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仲拉孜寺穹氏塔米杰爾乾。”
“原來是吐蕃輔國苯師飛馬上師辛布克考鐵盤,為何傷我門徒?”
“本師以禮求見,哪知你幾位徒弟羅哩羅嗦,不允入門,更是侮辱我苯教之語。如此無禮,只好代你教訓他們。”
丁銀河道:“他們幾個從沒有翻越巴顏喀拉山,不知象雄苯教,還請上師諒解。”
“好說!好說!”
“上師有何貴干?”
“苯師輔政的吐蕃悉補野王正貢贊普,折斷了木神之繩,陳尸人間,空蕩蕩雍布拉康宮殿召喚王者。”
丁銀河冷笑道:“老夫有所耳聞。吐蕃王辛同治,和睦富足。輔國苯師驅邪治病,安心定邦。如今贊普被塞進銅缽,擲于娘曲,象雄神苯號稱苯教最大苯波,卻坐視吐蕃魔苯惑亂吐蕃朝綱,這種人間慘劇實在是令人側目。”
飛馬上師老臉一紅,又羞又怒,押著怒火道:“悉補野王素來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吐蕃苯師作惡,象雄曼日法王特派我來清楚吐蕃苯師,哪知夏赤身亡森波,本尊便背上尋找王子茹拉西杰。還請掌派垂憐吐蕃國民,告知王子下落!”
“你吐蕃之事卻問罪于我星宿派,實在莫名其妙!”
“本師踏遍森波、蘇毗,得知扎雪王妃帶著王子逃到了蘇毗,隱居玉樹。聽聞有劫匪,入室搶劫,母子二人被被一名武功卓越的之人救走。”
丁銀河問:“哦?那又如何?”
“本尊親自挖出了劫匪的尸骨,發現他們骨骼寸斷而死,骨髓發黑,正是星宿派白骨七殺功。我還打聽得知那位大俠的樣貌乃是胡須垂胸,劍眉星目。”
“不錯,當日老夫是偶然救了王妃,我帶你去見他。”
丁銀河領著穆邦薩東來到后山,卻見一處石墓,荒草萋萋。
“這便是王妃的墳墓。”
“王子呢?”
丁銀河道:“那小子跟著天竺苦行僧修行去了,如今應該祁連山之北河西一帶。這小子天生聰敏,但是性情不定,喜怒無常,舉止輕佻,絕無王者之風范。我勸上師還是罷了!”
飛馬上師道:“若你再對國主子不敬,小心本事不客氣。”
丁銀河怒道:“好!好!等你見到那小子就知道了。”
“有請掌派為我畫像,本師好到河西尋他。”
丁銀河號稱八絕山人,丹青乃是一絕,揮筆畫像,只見一個圓臉大眼,闊口大鼻的和尚惟妙惟肖展現畫卷之上。
李壞笑道:“這不是嬉笑和尚么?”
飛馬上師問:“你見過小王子?”
“他是河西祁連山惡人谷中的嬉笑和尚,我自河西到青海,還是他做向導送我河湟谷地。他如今正在西寧逍遙快活呢!這小子雖然是和尚卻不禁女色,酒肉不忌,平日詼諧幽默,嬉笑怒罵,毫無正形。”
丁銀河道:“就是他。”
飛馬上師抓住李壞的衣領,急迫道:“快帶我去見他。”
丁銀河怒道:“這是我星宿派客人!上師怎可如粗野?”
飛馬上師連忙松手,施禮道:“請中土俠士協助尋找王子!”
“由此返回青海還有千里路,苯師可曾走過?”
“本師也是第一次翻越巴顏喀拉山。”
李壞道:“如今青海局勢混亂,迷當、白狼等羌人部落和大匜開戰,你且待我返回迷當拓拔部,參加八族會議之后再返回西寧。”
飛馬上師恭恭敬敬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