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喝一杯?”桑德蘭輕舉酒杯,強作灑脫鎮定的說道。
女子在自己的手臂上歪了歪頭,呵氣如蘭道:“我不和男人喝酒。”
“那正好,我也不和男人一起喝酒。”桑德蘭厚著臉皮微笑說道,心里卻在想前兩天還一起喝酒的泰瓦隆。
“這就是我不和男人一起喝酒的原因,說謊話的時候顯得太真誠了。”
女子嬌笑著說道,身體隨著笑一顫一顫的,顯示出身體的柔軟。
桑德蘭卻沒覺得她真的在笑,反而是在用一種看垃圾的感覺看著他。
他有點不服氣,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說的沒什么問題——
如果說撒嬌、淚水是女人銳利的武器,那么‘真誠’就是男人攻克女人防線的長矛。
“這樣,你先喝到我現在喝下的量,我可以與你喝一杯。”女人見他吶吶不言,將身邊的酒瓶推到他面前說道。
“你喝了多少?”桑德蘭問道。
“你不知道?我以為你看了我一晚上。”女人抬起頭,甩了甩秀發,紅暈滿面的將它們攏到耳后,同時展露出身體美妙的弧度。
這種略帶醉態的嫵媚,很多人無法拒絕。
這女人真是自戀啊……我怎么可能看一個女人看一晚上?
桑德蘭在心里駁斥,但這個女人這晚上都喝了四瓶半了,這個數量讓他退縮。
默爾托比哈里梅亞可要猛多了!
桑德蘭打了退堂鼓,覺得沒必要和她杠上,轉眼看了一眼正對著他們微笑的調酒師,然后對女人躊躇的說道:
“你該不會是他的托吧?”
女人愣了一下,下意識道:“什么?”
桑德蘭篤定的道:“就是酒吧里假裝客人,其實幫忙賣酒的。”
女人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不該笑出聲來。
“哎,我覺得以后還是得找男人喝酒,你們女人太不真誠了。”桑德蘭一邊假裝嘆氣,一邊拎起酒瓶起身就走。
太機智了黑曼巴先生!
桑德蘭在心里為自己叫好,這種戰略性撤退技巧,一般人真的學不來。
女人看著桑德蘭走的堅決的背影,終于笑出聲來。
笑完后,她對著調酒師招招手,隨意道:“再來一瓶。”
“小姐,這位先生也太……”調酒師一邊遞過一瓶默爾托,一邊好笑的說道。
女人沒有答話,只是繼續喝酒。
每晚都會有上來搭訕的男人,大部分都是些打腫臉充胖子的白癡,這種清楚自己底線的男人就算奇葩了點,也比白癡好很多。
這個晚上的調味劑略有不同——這就是女人的感受,再喝兩杯酒,也就將他忘在腦后。
……
舒舒服服的洗澡睡了一覺之后,奧德里奇覺得在船上積累的不適與疲勞徹底離他而去。
只是窗外的天氣讓他有點煩躁,海邊城市雨水總是不少的,外面正下著滂沱大雨,天熱陰沉一片。
洗漱之后,他實在不想出門,但空蕩蕩的腸胃逼迫他出門去吃個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