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良拿到新的配方,整個人都坐不住了,招呼了兩聲,便匆匆出了包廂。
等李福良離開,規規矩矩站在寧夏身后的凌云與凌安,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桌面上擺滿的菜食,滿是歡喜。
凌安只覺得鼻息里,全是肉香四溢的味道,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娘親,好多吃的”
滾燙的白霧漸漸消去,鮮嫩的肉,色澤幽美,獨有的濃香飄散開來,竟充斥了整間包廂
“想吃便吃。”寧夏將銀票用袖子掩蓋,丟到空間里,瞅見凌安那饞食的模樣,頗有些好笑。
“寧大也坐過來吃,咱吃飽了再到街上逛。”寧夏招呼站在角落里的寧大。
寧大微微一頓,隨即邁步走來。
他知曉主人家沒那么多規矩,夫人也十分隨和,在家中,很多時候都是同桌同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是堅定
“掌柜子不好了那臟兮兮、破爛的老頭子,要吃白食不給銀子,便想走”
正美滋滋算著賬本的李福良,聽到店小二的話,皺眉,抬頭,朝著店小二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便見著身材魁梧的店小二,拎著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白發老頭,站在最是顯眼的中央。
四周喝酒啃肉的看客,興味滿滿地瞧著,喧嘩聲四起,鋪天蓋地。
李福良皺眉。
他開酒樓的自然是什么人都見過,這吃白食的便碰到不少,最好解決的法子
“去搜他身,看看有沒有銀兩,沒有銀兩,便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拿來抵押飯錢。”
那店小二麻利地搜了那老頭的身,除了身上那件破爛的衣裳,摸了個遍,也沒搜出來一點值錢的東西。
“掌柜子,這老家伙,連鞋子都沒穿,定是沒銀錢,還來吃白食。”
店小二低頭,看著那雙枯瘦如柴、黑乎乎的腳,皺緊眉頭,眼底滿是厭惡。
李福良看著桌面上殘留的碟子和酒壺。
八個菜,三個碗,四個空酒壺這一個老頭,便吃了那么多東西,還沒銀子給。
這讓旁人看了,還不得以為他這福澤樓,是做慈善的地方,白白讓人吃了白食,還討不回銀子
“將人打出去,斷了他的手腳好叫這些吃白食的好好瞧瞧”
李福良皺緊眉頭,剛剛還好好的心情,瞬間沒了。
店小二作勢便要將人拖出去,可那老頭看著瘦小,勁卻十足,扯著他的衣袖,不肯撒手。
裘蘊疝睜開朦朧的醉眼,哈了一口酒氣,嘟囔道,“誰敢動老子,我弄死他”
李福良看著他吵吵鬧鬧的模樣,更是不喜,冷哼一聲,“你若不給銀錢,天皇老子來了也沒有用”
裘蘊疝忽然一笑,“呵誰說我沒銀子的,只要我愿意,大有人給我送銀錢我不稀罕”
李福良神色不耐,看著這耍酒瘋的老頭,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
“那你便叫那個大有人出來,給你送送銀錢,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寧夏趕巧用完餐,帶著凌云、凌安和寧大從二樓下來,便看到幾個人堵在大門口,似乎起了什么沖突。
李福良站在其中,雙手環胸,面色不善,言辭犀利。
寧夏微微挑眉,不想生是非,拉著凌安與凌云,便要繞道離開。
正要擦肩而過,耳邊忽然響起,老人沙啞迷醉的聲音,
“身中冰毒,只是簡單的除去,余毒未消再過十年,恐會涉及性命之憂”
寧夏一頓,眸色微厲,抬眼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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