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宇星全盤托出自己的計策,聽得軍邪不住的點頭。可一旁的詩晴卻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所以,你連我都騙!”詩晴終于憋不住,沖著宇星大喊。
“要是你們知道真相,就會有破綻的!”宇星盡量反駁,聲音越來越小。“老神仙那么聰明,肯定能看出來的!”
“我又不是白癡,自然會幫你掩護!你不告訴我,就是不相信我!”詩晴越想越氣,跟蹦豆子一樣說個不停。直到軍邪沖詩晴擺擺手,才讓詩晴停下。
“先是站在旁邊一整個早上,讓我對你降低注意力。再通過換棋子與模仿棋的下法,讓棋盤混亂,使我分心。之后假裝看不見失誤,讓我徹底忽視你,最終一招絕殺。”軍邪一邊贊嘆著如此嚴謹的計策,一邊心生疑問,“計劃不錯,卻過于依賴強援,若無人助你,可有后手?”
宇星放下碗筷,起身行禮道:“那我便與您一對一對弈”
“哦?”軍邪雙手交叉,身體后仰,瞇著眼問道,“單打獨斗,也能贏我?”
“不不不,不是的”。宇星急忙搖頭解釋,“此處乃烏草巷,皆是市井之徒。若您真是想找弈棋高手做徒弟,根本不會選擇此處。這圍棋本就是上層人士閑情雅致,我們這些土包子即便會下那么幾手,也決然不可能是您的對手,更何況您只盯準十八歲以下的孩子,說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風無一聲驚嘆,“接著說!”原來,軍邪請風無幫忙護衛,護其周全,其中確有深意。只是被眼前這小孩子一語道破,令風無心生敬佩,忍不住點頭稱奇。
“那你說,我為何選擇此處?”軍邪端起茶杯,輕輕搖晃著。
“您在觀察應試者的氣度。”此言一出,軍邪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將茶杯放下,正襟危坐。
“人在游戲之時,最容易放下警惕,將一切內心想法暴露出來。”宇星躬身行禮,不敢絲毫放肆。“棋局中表現,亦是人心之表現,您閱人無數,自然能從中找出您心儀的弟子。今日詩姑娘若不來,在下便等到旁人比試完,與您一對一弈棋,雖不能勝,但盡量將自己的氣度展示與您。您若欣賞,收宇星為徒便可,若不欣賞,即便宇星入了軍門也是自討沒趣。”
“好!好!好!”軍邪起身,連連叫好,“前些日子,我夜觀天象,發現帝都有將星閃爍,便連夜出發,來到帝都。到此之后,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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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見的人,便是謀圣——袁士基,沒想到他觀得此星象,知道有大才隱于帝都。袁士基說,帝都青年俊杰他全部知曉,并未發現大才。我便料定,這大才隱于市井,將星埋于民啊!今日真讓我給撞見了,宇星小友,你可愿拜我為師,同回軍門?”
一桌六人表情復雜,各不相同——
黑白子漫不經心,于他而言,紛爭也好,軍門也罷,全然不在乎,只想著如何能讓自己棋藝精進,再與這軍邪對上一局。
風無則面露喜色,這軍門弟子眾多,卻都是門派內長老們所收,大多是些難成大器的材料。軍邪素來孤高,至今未收一名弟子。眼前這宇星鬼靈精怪,若能拜入軍邪門下,前途不可限量!
詩晴和絕辛呆若木雞,表情如出一轍。對他們來說,軍邪口中的觀星、謀圣、將星、大才……都是平時在傳奇故事里才能聽到的詞匯,難道自己今天這么好運,撞見了天命之子?
軍邪一改高傲做派,殷切希望宇星點頭答應。可這小胖子卻遲遲不開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久,宇星緩緩道:“在下……得問過鬼先生,才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