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那時背負著父親的罪惡,為了掙脫這份罪惡,我選擇了實話實說,在親口告訴弟弟,我的父親曾經是殺害了他父親兇手的時候。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搖了搖頭。
那個比我更加稚嫩的孩子只搖了搖頭,然后親切地擁抱了我,并說道:'大人是大人,哥哥是哥哥。'”
“我為什么要恨,他們一直用愛在澆灌我,我為什么要恨?我為什么要恨?”
樓轍的眼神變得尖銳,指針開始墜到最底部,現在他像是一個殺人魔,露出了可以了結世界一切的兇光。
可波段凌不畏懼這些,只是在身后默默地回應著:“你一定會變成一個特別的人的。”
踏板處可以感受到尾流傳來的溫度,她的臉貼在樓轍的身后,讓他從原本猙獰的面容中緩了過來:
“要愛惜自己,要好好活著。”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一個孕育了悲痛的男孩。波段凌想起自己在一份快報上看到的一種安慰男孩的方式,那就是不管發生什么都安靜地守在他的身邊,此刻,她做到了她所能做到的全部。
現在,他回過頭,望著那群為了索命奔赴而來的家伙。
閃爍著鎂光燈的通行站臺處,警務人員率先擺出了應敵的姿態,端在手心的卡彭式沖鋒槍,很有可能在一瞬間把他與他的座駕打成馬蜂窩。
“到此為止了,你這個四處逃竄的蟑螂小鬼。”
“哦?”樓轍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轉到盡頭的油門直沖而上,絲毫不畏懼他們手里持有的家伙。
腦海里閃過他在影片中看到的阿爾卡彭教父,這個黑手黨徒,最擅長的就是風衣下藏著沖鋒槍,遇到交涉不順暢的時候,便用手榴彈開路。
樓轍很清楚這個家伙信守的三則信條:重機槍比沖鋒槍好使;要按時像聯邦政府納稅;以及進行那個的時候一定要帶安全套。
現在他不得不擅自篡改一下第一條:
其實手刀要比重機槍更加好使。
“快點躲到我的身后。”通行站的領頭讓所有的部下躲到了自己的身后,從掌心外放的波導,在一瞬間集成一副威嚴的鋼鐵之軀。
“實質化能力者嗎?”在樓轍的手握處,看不清楚的風刃在抬手的瞬間揮出,從背后冒出的士兵抬槍便射。
暴雨般的子彈落在發亮的車身,他猛然拽住了車頭,在打轉下拐到了另一側。
背后追擊的多米諾發出了警告,他從擴音設備中發起了勸降詞。
原本挺立在通行處的領頭在致命的切割下倒在了地上,他的自序器被一道迅猛的傷痕劈成了兩半。
身體隨即飄散,只剩下黝黑的物件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發生了什么?”原本凝聚的波導化身軀消散了,這也證明領頭確確實實被消滅了。
與此同時,多米諾從車門處下來,這次他可看清了,這個在人類世界可能都未成年的小鬼,究竟長著一副怎樣的面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