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啊,我問你,這是在中國還是在日本?”耿朝忠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
“青島當然是屬于我們大日本,”北川剛說到這里,突然看到耿朝忠舉起了拳頭,馬上改口:“當然是屬于你們支那人,”耿朝忠兩眼一瞪,舉起拳頭就砸了過去,北川不得不再次改口:“屬于中國。”
“那么,在中國的地盤上,規矩是這樣的。”
耿朝忠突然沖了過去,拳頭像雨點一樣砸在北川的身上,邊打邊說:“我們的規矩就是,未經允許就闖入我們的地盤,那就一定要把他打到叫爸爸為止。”
三分鐘后,天字六號監里傳來了一陣陣“爸爸!爸爸!我服了!”的聲音.......
“這小子挺狠。”隔壁的八號監舍里,兩個囚犯在竊竊私語。
“對,話也不多。”另一個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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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說北川,你挺會選地方的啊!這六號監靠著走廊窗口,對面又是獄警宿舍,挺清靜的,不錯,不錯。”耿朝忠靠著墻,張著腿,北川則跪坐在他的旁邊,為耿朝忠舒筋按摩,活血化瘀。
北川一臉的低眉順眼,看上去就像舊社會的童養媳,乖巧的很,他手上不停,嘴里說道:“大人,這里本來就是一個單間,只是因為牢房實在不夠了,所以舒爾茨才非要往里面安排一個人,要不以我熱愛和平的性格,也不會動手打人。”
“嗯,我知道你們日本人一向都愛好和平,不過我想問的是,北面那個劉老大到底是誰?”耿朝忠面帶微笑,親切的詢問著。
“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南面關著的都是幫派分子,北面關的都是政治犯。”
跟這個北川打聽了一會兒情況,耿朝忠也多少掌握了一點信息,不過這個日本人平時吃飯放風都是單獨行動,再細節的東西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軍校培養出來的軍事素養還是讓耿朝忠把整個義字監的地形和環境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整個義字監的二樓是東西對稱的兩排監牢,每間牢房的命名和順序都是打亂的,比如耿朝忠所在的天字六號監反而是處在二樓南側的第一位——這是為了一旦出現劫獄情況的時候可以有效的混淆劫獄者的思維。而走廊的北側同樣有一個單間和一間獄警宿舍。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南北采光兩頭堵的格局,唯一的出口只有一個,就是位于整個走廊中間的樓梯口。
斜對著樓梯口的是九號監和十二號監,也是整個二樓里位置和視野最好的地方。緊靠著樓梯口的則是西邊的七號監和北邊的十一號監,雖然看不到樓梯口,但是卻可以第一時間聽到樓梯口的聲音。
雖然耿朝忠并不想越獄,但他的思維仍然不由自主的順著怎么越獄的思路去思考,這可以說是任何一個罪犯的本能——即使理智告訴罪犯越獄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是任何一個罪犯仍然會不由自主的向這方面思考,也許這就是人類向往自由的本能。
耿朝忠當然也不例外,不過他現在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會有人來找自己接頭嗎?朱老大到底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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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大到底在搞什么鬼?
柳直荀同樣滿頭霧水,從來沒有這么一種接頭方式——沒有時間,沒有地點,也沒有任何體貌特征,只有三個簡單的數字:六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