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皇曾孫劉詢在生死一線之間徘徊不定。
劉拓給小劉詢足足灌下去了兩大碗的姜糖水,然后對著劉婷胡組趙征卿三人說:“你們盯著點,每半個時辰讓他喝一碗溫開水,記得放些鹽粒,不要太多,還有,時不時地看看他尿了沒有,別尿褲子了還不知道。”
三人點頭示意知道。
做完這些,劉拓知道自己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可能真的要看小劉詢的命了。
丙吉這一夜過來了三四次,他好像整的比劉拓還要緊張。
“我說老丙,你不累得慌嗎?趕緊去歇著吧。”劉拓看著丙吉在自己眼前晃的眼暈。
丙吉嘿了一聲,跪坐在劉拓對面,沒好氣道:“我說你小子,那可是你侄子,你就不擔心?”
劉拓看了一眼已經不哭鬧的小劉詢,很是神棍道:“老丙,我給我這侄子算過一卦,如果這次他能挺過去,將來必成大器,成就不世功績。”
“停停停。”丙吉可看不得小子劉拓在這里大吹特吹,“就你還算一卦,比得過許負大仙嗎?”
“許負是誰?”劉拓問道。
“哈哈哈......”丙吉大笑,這小子,“小子,以后吹牛的時候注意點,連自己的祖師都不知道。”
劉拓懵逼,祖師,誰他媽的有祖師呀。
丙吉再次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小劉詢,然后站起身離去。
“哎,許負到底是誰呀?”劉拓大聲喊問。
“自己猜去。”
“猜你妹啊。”
“哈哈哈......”
劉拓郁悶極了,這老貨,做官的都不是好鳥。
直到后來劉拓才知道所謂的祖師許負是誰。
許負,秦末漢初生人,是一位神奇的相士,曾有詩曰:“男兒生世間,及壯當封侯”,可是都不知道的是許負乃是一介女流。
后來許負封了侯,號‘鳴雌亭候’。
縱觀大漢王朝,甚至整個歷史長河,女性封侯,聊聊少有,而許負封侯的原因,只因為相的一手好面,算的一手好卦。
漢文帝年間,不知是偶然還是必然,許負為周亞夫相了一面,說道:“君后三歲而侯,侯八歲為將相,持國柄,貴重矣,于人臣無兩;其后九歲而君餓死”。
周亞夫不信。
投石擊水,不起浪花,也泛漣漪。
后,周亞夫兄長侯爵被廢,而周亞夫被續侯位,后又含冤入獄,絕食而死。
當時的劉拓嘆息道:“果然是祖師呀,我滴偶像,丙吉,你大爺的,早說不就沒事了嗎?”
不知不覺一夜時間悄然而過,當天際出現絲絲光亮的時候,劉拓醒了。
他看著躺倒一地的劉婷胡組趙征卿三人,也是難為三人了,為了小劉詢的病情熬了一夜,不容易呀。
接著他輕步走到床榻旁,看著還在睡覺中的小劉詢,他那小嘴兒不時的還吧嗒一下,可愛至極。
劉拓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劉詢的額頭,咦,竟然不燙了。
“耶!”
劉拓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看樣子小劉詢的小命保住了。
“嗯......”
躺在地上的劉婷扭動了一下身軀,然后醒轉過來。
“小郎君。”劉婷看著站在床榻邊的劉拓。
“噓!”
劉拓示意她輕聲,然后指了指躺在她身旁的胡組和趙征卿,再外加一條小黑狗。
“奧。”
劉婷輕輕地奧了一聲然后揉著眼睛站了起來。
“放心吧,我這侄子。”劉拓看著欲要看小劉詢的劉婷,“我這侄子,死不了了。”
“真的嗎?小主人病好了?”劉婷顯得極其的高興激動。
劉拓無視了她的疑問,小爺還會騙你嗎?
胡組和趙征卿終究還是被驚醒了過來,她倆看著充滿驚喜的劉婷。
“詢兒好了?”
“嗯。”劉婷極力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