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胡組和趙征卿也很是高興,這孩子的命太苦了,剛剛數月大的嬰兒就因為長輩的事情被關進了監獄,還時常生病。
女人的心總是容易被暖化的,何況剛剛生過孩子而自己孩子又死掉的胡組和趙征卿呢。
她們也是將小劉詢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丙吉過了一會兒也是趕了過來,當得知皇曾孫小劉詢病情好轉的時候,他舒了一口氣,終于完事了啊。
“這孩子命不好。”丙吉說著。
“嗯,確實不太好。”劉拓贊同極了。
丙吉接道:“嗯,吾聽老人說,命不好的孩子就得取一個容易養活的名字,不然容易犯沖。”
“嗯?”
劉拓驚呆了。
“丙廷尉說得對,婢子也聽過這話。”劉婷也插話說。
“嗯?”
劉拓驚呆了。
丙吉點點頭,繼續說:“我今早找算卦先生算過,他起了個名頭,我覺得不錯,要不要你們決定。”丙吉知道劉拓才算是皇曾孫小劉詢的親叔,也只有這小子才有決定權。
“叫什么?”
劉拓充滿了期待感。
“劉病已。”
咣當!
劉拓驚呆了。
歷史果然就是歷史,就算多出個劉拓這么個莫名其妙的人來還是未有些許的改變。
相傳羈押于郡邸獄中的皇曾孫劉詢因為體弱多病,待得一場大病過后改名劉病已,這名字就是相當于后世的建國海軍之類的。
丙吉看著張大嘴巴的劉拓,先是替他合上了嘴巴,然后對著劉拓問道:“怎么,你有意見?”
劉拓苦笑,自己能有個屁的意見,反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好。”
劉拓猛地叫了一聲好倒是將丙吉嚇了一大跳,這小子怎么這般不穩重。
劉拓倒有些止不住興奮勁頭了,連連說道:“好好好,病已好呀病已好。”
站在一旁的劉婷還有小劉詢的奶娘胡組和趙征卿也愣住了,小郎君這是怎么了。
一直轉圈圈的小黑狗也很是懵懂。
待到劉拓冷靜下來,他已經發現丙吉早已離去。
劉婷走了過來摸了摸劉拓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還好,沒發燒,也就是說得瘋病。”
小劉詢此刻已經睡熟,或許疾病對于他來說早已經是常客,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以后他的人生將會絢爛多彩,在整個大漢王朝中都不可多得。
外面的陽光順著窗戶縫隙擠進來了些,劉拓貪婪的吸了一口氣。
這特么陽光就像女人的皮膚一樣細膩光滑,真想多吸會。
“親愛的病已呀,你要活下去,還要活得好好的,這樣才行。”
這日,丙吉來到牢房。
劉拓見丙吉神情黯淡,問道:“老丙,咋啦?這么不高興。”
丙吉并未與劉拓嬉鬧,而是搖頭說道:“太史令司馬遷昨日去了。”
嗯?
劉拓愕然。
擦。
自己竟然將這件事忘記了,公元前90年,司馬遷故,時年55歲。
不過,對于司馬遷這樣受過腐刑的人來說死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劉拓可是知道他編寫的《史記》多牛逼。
如果沒有料錯,現在史記的稿件應該是他的女兒司馬氏手中,后由外孫楊惲公開。
丙吉說了好久才離開。
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