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坍塌泥土的另一側。
“啊。”
“啊啊……啊。”
尚樺渾身遍布血跡,幸虧武將境的強橫身體素質,令傷口漸漸趨于愈合,但血液流失過多,有點神志不清。
“啊,啊。”
他激動呻吟著。
他抬起顫顫巍巍的右手,指向泥土崩塌的另一側,大約是在擔心韓東。
“樺,樺,我們先離開。”
焦凱鶯早已哭成了淚人兒,內心差點填滿了懺悔與痛苦,如今見到身受重傷的尚樺,喜不自禁,抱著尚樺往外飛奔。
啊,啊。
尚樺還在呻吟。
他總覺得自己對不起韓東,可卻隱約感到了韓東的霸烈氣概,心情不知如何是好。
有些東西,
真的比命重要呢。
焦凱鶯擦了一把眼淚,止步礦道入口之處,仔細想了想:“樺,我先送你到車里……然后我,我想回去看看韓東小弟。”
是啊。
有些東西,確實比命重要。
……
礦道盡頭內部的施工場地。
咔嚓。
玻璃掉在泥石上,響起清脆聲響。
古銅色面容的王濤銘,喘息粗重無比,扶著施工器械,一點點的站直了身體,左右四顧皆茫然。
怎么回事?
剛剛那是韓東?
他喘息著,腦門有著劇烈疼痛感,雙掌搭在施工器械上,卻感到眼前視野晃晃悠悠的,仿佛天搖地晃,出現了莫名震蕩。
咔咔。
碎裂的玻璃窗,盡在作響。
呵呵。
王濤銘忍不住想笑,自己堂堂一位武者境,居然也有頭暈眼花的時候,怕不是傷勢太過嚴重。
下一刻。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那,那是什么——”王濤銘艱難的扭過腦袋,看向礦道出口,便看到將級鬼怪的黑霧鬼軀,自礦道內退了出來。
嘩嘩!
泥石振散,瘋狂滑落。
轟轟!
踏地聲音,沉悶不息。
王濤銘透過翻騰不息的黑霧,仿佛看到了一抹明亮刺眼的光芒,緊跟著愈加靠近,直至最終——轟隆!!!
天地之間,仿若寂靜希聲畫面。
時間流速,仿似慢動作的定格。
他僅能眼睜睜目睹這一幕的發生——韓東右掌如擎天,湛耀不可思議的光芒,橫推黑霧鬼怪上百米,活生生給它推了回來!
“什么玩意兒!?”
“一個武者境的武術生!?”
王濤銘如遭雷擊般,登時寒意貫體的愣在原地,只感到腦袋里面似有海嘯翻騰,嘩嘩嘩的瘋狂作響。
震駭!震怖!震驚!
任何詞語,也無法形容他的心情。
咕咚。
王濤銘幾欲窒息的癱軟在施工器械上,眼睛瞪得發直,面對如此激烈的搏殺,饒是武者境也只能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