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心里一驚,感到這一掌的威力后,身形一矮,上身后仰,做出一個鐵板橋的動作,堪堪躲過這一掌。
還沒等他松一口氣,隨著攏月一聲嬌喝,原本拍向他的一掌瞬間收回,又閃電般下劈,目標正是他的胸膛,面對這一擊,已經緩過神的凌逸絲毫不慌,左臂上抬,接住這兇猛一擊,同時內力運轉,右腳重重踏了一下地面,身體向左后方斜飛出去。
而順勢回收的左臂由于硬接那一劈掌,此刻一陣酸麻,連帶著被綠帶綁好的傷口也開始向外滲血,不過好在是當凌逸在她剛出手時,體內內力特性悄然轉化為厚重如土,才敢硬接那一擊。
身形在迅速后退,凌逸終于松了口氣,為了阻滯攏月招式的連貫爆發,他必須要拉開與她的距離,忽然瞥見那抹綠衣再度欺身而上,身形在他眼中迅速放大,右拳帶著破空聲狠狠轟向凌逸的身體。
凌逸一皺眉,雙臂在胸前交叉,將這一拳再度擋住,兇猛的力道自胸前傳來,凌逸頓感體內氣血一陣翻涌,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在她胸前的綠衣染上一枚枚血色花朵。
這丫頭才這么大,哪來的如此恐怖的力量,凌逸心里一陣苦笑,有心反擊,可是看到她眼中充斥的憤怒,想起這一切都是自己嘴欠造成的,非要去嘆氣諷刺人家,直接解釋不就完了,弄成現在這樣。
索性放開防御,體內凝聚的內力消散,雙臂下垂,眼眸閉合。
這般變化攏月自然感受到了,她冷笑一聲,“想靠這樣博取我的同情嗎,呵呵,凌逸我告訴你,你打錯算盤了!”
她右手由拳化掌,再度狠狠一掌拍出,雙眸緊緊盯著他,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到慌亂,害怕等神情,可凌逸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體內內力依然沉寂,身體無任何防御,所有本能格擋反應都被凌逸用心神壓制,靜靜等待那一擊到來。
攏月心中一顫,想要將右掌收回,可她出手的速度何其迅速,當她想要收掌時,那只白生生的小手已經伴隨著洶涌的力道狠狠印在凌逸空門大開的胸前,時間在凌逸驟然睜開的淡漠眼眸和攏月瞬間變得慘白的玉顏上定格。
連綿不絕的洶涌力道重重襲向他的心臟,血液上涌,一股混雜著心血的血箭狂噴而出,瞬間將呆在原地的攏月嬌顏秀發染成血紅。
與此同時凌逸的身體如斷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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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向后飛出,重重砸落在地,泥漿濺起,七竅流出如小蛇般的血流,凌逸躺在地上,再度咳出一口鮮血,不去看那襲發瘋沖來的綠影。
他掙扎著起身,手捂胸口,背對著她,眼神平靜,說出的話讓她肝腸幾乎斷裂,“咳,不必再意,咳咳,這是我做錯了事后付出的代價,還有,我不欠你了。”
平淡的說完后,他一手緊捂胸口,一手捂著嘴巴,阻止血液再向外流,跌跌撞撞的踉蹌而去,身上飄逸的氣質不復存在,雨點打濕了他的白衣,隨著他的凌亂步伐,一點點墨痕出現在白衣下擺,她為他細心包扎的綠帶依然綁在他的左臂上……
雨水將他噴灑在她慘白臉頰上的血液帶至她的失去光澤的唇上,再次嘗到那如鐵的血的味道,她雙眸毫無焦距的看著漸漸行遠的白衣。
伸手在唇上輕抹,攤開手心,目光下垂,她看到紅到極致的心血。輕輕將手指收攏,靜靜的放在心口,她立于雨中,雨水將她身上的血液沖刷,滴落于地,紅色出現在地面上,慢慢變淺,直至消失。
她輕輕蹲下身體,將臉埋入自己的膝蓋,大滴的淚水伴隨聲聲痛哭,一起消失掩埋于雨水中。
凌逸走的很慢,因為他受傷極重,每走一步心便傳來陣陣劇痛,攏月那一掌亳無保留,他毫無防御,胸口受到重創,連心臟都受到波及,幾欲撕裂,可以說是自他穿越以來受到最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