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療傷的這一個月內,他不能調動絲毫力量,幾乎是做近乎一個月的廢人。
回想他與自己的交流接觸,初見他時的驚訝,同樣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自己等人帶小姐到那個不知名的地方準備歇息,卻看到了他和他的車隊,自己上前問可否一起暫駐。
尤記在那個無星月夜,他仍是一身白衣,踏月而迎,俊逸相貌,如星雙眸,讓自己呆在當場,飄逸出塵的氣質更是讓自己暗暗心慌意亂,他回了一句“姑娘請便”然后就轉身返回,當時自己看似平淡,實則羞惱不已。
之后,便是自己和小姐與他正式相見,他與小姐相談甚歡,自己看的出,小姐對他確有好感,否則就不會掀開面紗,得知他的身份后,自己心中便起了搓合他與小姐的念頭,因此自己便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個不算計劃的計劃。
經過自己的勸說和哀求,他最終同意去和小姐試著交往,她當時知道自己很過分,因為對于普通人來說,能得到小姐的垂青那簡單就是天大的福分,但對他來說,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以他的身份地位相貌氣質武功,什么樣的漂亮女子找不到,偏偏要去選只能還活四年的女子?
他同意與小姐交往,不是他喜歡自家小姐,更多的還是憐惜吧,是自己硬把小姐塞給了他。
那一吻的羞澀,那一嘆的憤怒,那一追的欣喜,發現他有武功的莫名試探,以及稍許被他隱瞞的莫名惱火,最終怎么演變成現在這一結果?
她強忍扎心刺痛,挪動身軀至他背后,盤膝而坐,調動全身內力,雙手緊貼他的后背,絲絲縷縷柔和的內力傳入,幫他穩定傷勢。
凌逸身體一顫,卻沒有睜眼,他的全部心神沉浸在修復心臟血管上,雖然感受到攏月的內力入體,卻仍不敢有絲毫放松。
二人齊心協力,經過三個時辰的運功修復,幾欲破裂的細小心臟血管終于重新粘合,傷勢總算是暫時穩定,剩下的就是緩慢的恢復了。
攏月緩緩將自己的內力撤回,心里長出一口氣,額頭上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
凌逸自己的全身內力依舊緊緊包裹著傷口,不敢有稍許放松,眉頭微蹙,這個樣子,可能一個月都無法再動手了,還沒多想,身后那道身影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緊緊的用自己的身體擁著他,雙臂收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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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臉貼在他的后背,沒有再哭泣,因為已經哭不出來了。
還沒來得及感受他的溫暖,他卻輕輕分開自己的手臂,掙開她的懷抱,緩緩站起身,將她拉了起來,然后立即分開。
看著攏月不解、心傷的通紅眼眸,凌逸躬身一禮,“凌逸在此多謝攏月小姐不辭辛苦為在下療傷,此份恩情,凌逸日后必定回報。”
眼中映著凌逸平靜中帶著感激的目光,耳邊傳來他的感謝之言,攏月卻如遭雷擊,身體幾乎站不穩,心中那份撕裂的痛更加強烈,她定定的看著他,神情木然,口中發出如血泣音:
“你肯定恨死我了對不對?也是,我把你傷的這么重,你跑了這么久追我回去,換來的卻是我的摧心一掌,恨我太正常了,可是我寧可你打我,罵我,也不愿看到你的感激,更不想聽到你的感謝!”
看著傷心之至的綠衣人影,凌逸嘴角扯動了一下,“攏月小姐哪里話,在下說過,那一掌是不過是彌補我的過錯,何來恨之說,攏月小姐能不計前嫌,幫在下療傷,對凌逸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攏月閉上眼眸,輕輕搖頭,“我不要聽,我現在非常討厭你的說話語氣,討厭你的禮儀,討厭你的平靜。”